,但也猜测了很多种情况,从悬崖上摔下去,想要安然无恙,几乎是不可能的,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就是摔断双腿,如今看来,情况稍微...好些。
算好的吧。
至少还能医治。
她懂医术,于是问道:“能否允许我为殿下把个脉?”
齐蕴点头,“唔。”
周染宁走到他面前,身高不及他下巴高,离得近了,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药香,以及混在衣料上的沉香。
徐福来虽然将他安置在这座不起眼的农舍里,但给他提供的吃穿用具还是极为讲究的,足见这位老宦官的细心。
透过薄薄轻纱,周染宁看清了齐蕴的长相,两年未见,他的相貌越发俊美,眉眼间的温润犹在,但眼尾的弧度为他的容颜添了几许清冷。
齐蕴弯腰,隔着轻纱看她,“在屋里,你怎么不摘掉幕篱?”
徐福来站在一旁,提醒道:“男女避嫌。”
齐蕴指指自己,“没事儿,我不介意。”
“......”
周染宁不是为了避嫌,而是怕吓到他,但今后相处的日子还长,不能总是遮遮掩掩。
她抬手摘掉幕篱,任他看。
齐蕴撑下目,有点儿呆。
周染宁以为吓到了他,赶紧低下头。
齐蕴对徐福来道:“她的眼睛好漂亮,像淬了满天星子。”
周染宁一愣,抬睫看他,“殿下......”
齐蕴又仔细打量一番,用袖子蹭她的脸,“你脸上有墨水。”
没等周染宁接话,徐福来赶忙拉过齐蕴,道:“墨水不好洗掉,殿下别再提了。”
齐蕴点点头,又看向周染宁,“我好像在梦见过你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你好漂亮。”
“……”
周染宁自嘲地扯扯嘴角,这样也称得上漂亮?
齐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,男人干燥的掌心熨烫了她的皮肤,她猛然挥开。
齐蕴摸摸鼻子,自顾自道:“我想带你去净手。”
周染宁反应过来,知他心智缺失,不是故意为之,有些歉疚,轻声道:“劳烦殿下引我过去。”
齐蕴笑了下,如初霁雪景般美好,指指穿堂,“在那边。”
徐福来看着一对年轻人并肩走出屋子,长长的喟叹一声,心道希望自己没看错人,将太子托付给她,是个明智的抉择。
他咳嗽几声,掏出帕子捂住嘴,帕子上染了一抹血迹。
他知自己大限将至,才寻到了周染宁代替自己陪在齐蕴身边。
宫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,此地不宜久留,等齐蕴带着周染宁回来时,笑道:“咱们吃顿饭,我还要趁早回宫。”
齐蕴拉住他,“怎么刚来就要走?”
徐福来笑容和蔼,拍拍他手背,意味深长道:“殿下需要一个年轻的伙伴,而不是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。”
闻言,周染宁深深凝着徐福来眼角的笑纹。
徐福来撸起袖子,为他们做了一顿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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