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底还是与陆呦鸣托盘道:
“说是瞒着呦鸣妹妹,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,不过怕你多思多虑。此次上京科举,庄主本意派上两名外门弟子随我同行,一来可保我安全,二来正好给娘子带上手信。只是临出门前,庄主忽然没了踪影,庄中众人如同无头的苍蝇,满院子乱转,却也没想出个章程。”
“亲信弟子多在勉力维持庄中事务,自然无人管我上京之事。又有小道消息,有人曾在京都见到庄主,我便寻思上京赶考之余,分出心力打听庄主消息。只是庄主到底是呦鸣妹妹的血亲,失踪之事,我思前想后,还是瞒了你比较好。”
“老管家夫妇二人劝我读书,我只得绞尽脑汁编造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出得门去,寻机在大街小巷,深山野林里打探打探。”
说到这,他忍不住泄出一口哀怨的气息:
“找了这么些日子,却是半点内幕也没打听出来!京都实在是个没人情味儿的地盘!”
乍听外公失踪,陆呦鸣心慌了一瞬,立时冷静了下来。能让陆宣智如此忌惮的一庄之主,怎会轻易折了性命?怕是别有要事,在某处耽误了时日。
她面色稍缓,还是责备了靳无声几句:
“这等大事!靳郎竟然瞒我!我若早点知晓,也能利用京都人脉打探消息。俗话说‘强龙难压地头蛇’,你初来乍到,单枪匹马上街打听,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?”
靳无声耷拉着脑袋,喏喏称是,满面惭愧之色。
姚若龄赶忙上前将此事包揽下来:
“东市汇集各处消息,我这几天就让各处分店留意,老庄主只要出没京都,定会留下痕迹。”
北武亦加入其中:
“不若我去寻那江湖上的百晓生,保不准就能打听些什么。”
两个闺蜜争先恐后地出谋划策,陆呦鸣笑着将好意接受,虽还牵挂外祖,面上却仍强装出镇定自若。她想了想,又将母子玉佩从袖袋逐一掏出,迎上靳无声又惊又喜的深情目光,平复心中波澜后方才问道:
“还有一事想要请教靳郎,敢问这对母子玉佩,你可有印象?”
“有啊!当然有啊!”
靳无声指着那块血玉雕琢的母佩,欣喜万分道:
“这不是我与呦鸣妹妹的订亲信物?妹妹可是回心转意,打算嫁我了?唉?怎么还多了一块小点的信物?是给我的回礼吗?”
无视对方莫名而来的兴奋与脑补,陆呦鸣直言道:
“靳郎君怕是记不清了,你交由我的血玉,不过半块罢了。另外半截,可是一直由我保管。”
“啊!我就说这信物怎么看起来变大了些?不过这样说来,这块小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”
靳无声左看看,右瞧瞧,两块玉佩形制别无二致,除了血玉与青玉的区别,便是大小体型之差了,实在令他丈二摸不着头脑。
见靳郎君挠着后脑勺,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,陆呦鸣忽而褪去了盘问的心情,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只瞧书生这般愣愣的模样,母子玉佩之事,怕是难从他嘴中撬开什么有用的线索。
陆呦鸣忍不住思念起远在天边的外祖来,若是他老人家近在眼前,是否能够解答所有困惑与心疑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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