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清楚宁奕是如何打造出南枝的,他所知道的,只有曲宁闲暇时讲给他听的释露的诞生过程。所以在选材时,他其实是借鉴了自己佩剑的原材料。
“袁家主,先前答应过让你看我的佩剑。”顾苡谦抬起左手,并不显眼的灵光在戒指上划过,“也许看看它,能让你有些头绪。”
一柄剑鞘雪白、色若坚冰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,顾苡谦拔剑出鞘,剑锋带出一道雪色的弧光。如冰通透的漂亮灵剑被轻放在了锻台之上,端正地横置在袁方铎面前,在地火摇曳中显得光华奕奕。
如果说稀世罕见的材料能让袁方铎动容失色,而这样一把极品的灵剑摆在面前,足以让袁方铎抛下所有旁的念头,不顾形象地跪坐在冷硬的地面,凑近台面,瞻仰那份超脱凡物的美。
完美。
袁方铎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把剑,他甚至分辨不出锻造这把剑的器修究竟使用了多少种材料。所有灵材在剑身中融为一体,无论外观还是灵性都不分彼此,达成了完美的和谐统一。光是看这一手融锻的技艺,他已经能感受到如鸿沟般横贯在眼前的差距,沟壑的对面是令他渴望的另一个境界。
“这就是你那位长辈……锻出来的剑吗?那位前辈现在……”袁方铎眼中含光,艰涩地低语。
顾苡谦闻言垂下眼睫,轻缓地回复道:“他早已不在了。”
“抱歉……”袁方铎敏锐地从顾苡谦没有表情的脸上读出了一丝悲戚。
“生老病死,寿数有尽……若非真正达到传说中登仙的境界,无论什么样的人物,终究都逃不过这样的宿命。”
袁方铎挪开视线低喃着,不知是在宽慰对方,还是在开解自己。
“只是这样的技艺竟然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,这是修仙界莫大的损失。”
顾苡谦想着自己那个死脑筋犟骨头的器修师叔。
他留在剑宗内,同剑打了一辈子交道。他锻器不少,但也只锻剑,旁的什么法器都不愿碰。抱着对剑的热情,他执着倔强了一生,最后也死于自己的执着。
作为罪魁祸首的顾苡谦,回忆起宁奕的结局,难堪地合上了眼。
白林市的雨幕未曾敛迹,反而愈发厚重。低垂的阴云笼在城市上空,灰暗了一整日的天色也渐渐向更深邃的黑暗过渡。
顾苡谦多掏出了一盒碧流金让袁方铎去做尝试,顺便留下了一些锁闭灵性的法门,让对方可以更自如的在灵气匮乏的空间内操作。
魔修没有带上袁云烟给他的伞,只是拢上黑衣,同来的时候一样,周身裹挟着寒气踏入了大雨之中。
袁云烟披着雨衣小跑着,每一步都溅起一片乱溢的水花。
火金双灵根的女孩刚从锻造房里出来,身上还带着地火的热度和金石的气味。视线被雨水模糊,她扔抬着明亮的眼,轻车熟路地在自家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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