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才能找他。”
俩人重新陷入沉默。
外面忽然“嚯啷”一声,像是酒瓶子摔碎的声音。俩人都吓得一激灵。
随即就一个男人叽里咕噜的叫唤,就算听不懂,也知道是在骂人。
“喝醉了,”李英平静的说,“哪国的男人都有酒鬼,看来全世界都一样。”
男人骂骂咧咧越走越远,青叶的困意袭来,沉沉睡了。
感觉睡了没多久,青叶就被一片晨光给亮醒了。
到早上了?青叶抬手看手腕里的表。
李英在那边幽幽的说:“还没到五点太阳都出来了,真是稀奇。”
“你醒这么早?”青叶听她声音清晰,不像刚睡醒。
“都怪睡之前说酒鬼,夜里就梦见孩子他爸又喝得烂醉,要砸东西打人,就吓醒了,”李英嘎吱翻个身,说,“青叶,把窗帘拉一下,再睡会儿吧咱们。”
青叶起身拉窗帘,太阳真的出来的,看着跟家里的没什么不一样,也是圆圆的,亮亮的。祝良肯定还在梦里,太阳已经到我这儿一大会儿了。
第二天早餐玛莎给大家做了煎饼,还算合李英、小山他们的胃口,大家吃得满意,玛莎也很高兴。
从宾馆到地毯厂步行十分钟就到,四个人吃过饭本来打算去厂里,顺便给家里打电话。
玛莎很惊讶:“索菲娅,你们要去上班吗?今天是周末啊。”
老易说:“周末也得有门卫看门儿吧?”
玛莎摇头,“大叔,他们周末都休息的,昨天应该是为了迎接你们才临时上了一下班。”
老易还是不死心,让青叶打电话问一下卷毛儿,果然,卷毛儿说,周末上班太残忍了。
厂里没人,周一到周五才工作。
好吧,小山说昨晚上没睡着,要回去补觉。李英说她也一样。
老易想出去散步,有点不好意思的对青叶说:“青叶,你要出去走走吗?我一个聋哑人,人生地不熟出门还真有点打怵。”
青叶就跟老易出来了。外面挺冷的,虽然按季节是春天,但像是祝庄的隆冬时节,空气倒是很清新。
这边建筑没有什么新鲜,并不像青叶以前在书上读到的什么欧式建筑。它们都是火柴盒一样的,灰灰的,小小的。
大白天,街上依旧很安静,连路边树啊草啊都一动不动,人们走在路上都一脸严肃,就跟昨天接他们的司机一样。偶尔有出租车和公交车驶过,呜呜作响,路上才算有点动静。
“人真是少。”老易和青叶走了半条街,也没遇见几个人,“不像咱们那儿,到哪儿都热热闹闹的。”
青叶倒不讨厌这安静,虽然她有时候觉得这种安静有点过于摄人心魄,像是时间忘了走,或者说有什么东西掠走了所有人,就剩一个空壳子在这儿。
一拐弯,迎面走来两个穿制服的人,老易假装目不斜视,嘴唇翕动小声跟青叶说:“警察吗?还带着枪。”
青叶说:“应该是维护治安的吧。”
嘴上这么说,实际上青叶有点揪心,出来之前她听人说过,这边警察知道中国人常常随身携带现金,有时候会就故意搜身。
但掉头回去已经来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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