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些纠结，就这么犹豫着，一直到外面的那股气息彻底消失，这才仿佛如释重负一般。
“算了，看在这两个月你还用心的份儿上，饶你一命。”
沈瑶有些傲娇地撇了撇嘴，“就是本座心有些软了，嫌做选择太麻烦罢了，再有下次，就杀你。”
这么想着，她终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，然后松了口气。
“boom~”
手机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，沈瑶脸色一变，顿时哀嚎一声，声音凄惨，余音绕梁不绝。
因为想的入神，游戏一直忘记了，人物在被杀后就挂在了泉水里，聊天频道依稀可见队友还在喷她，以及对面那个被自己追着杀的‘妲己’，也是嚣张地嘲讽了一波。
客厅中，季诩被这一声猛地吓了一跳，眼皮用力颤了颤，然后又重新静下心来，找到先前的状态。
修行亦是修心，与在平日里生活一样，一切都需要精心凝神，由不得半点马虎。
……
下午两点钟，季诩缓缓睁开眼，然后起身。
虽然就这么坐了四个多小时，但身体一点僵硬的感觉都没有，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。
类似发泄一下，想要破坏点什么的感觉。
“该不会觉醒了什么破坏因子吧。”
季诩笑了笑，然后脸色一怔。
他忽然发现眼前的东西看的更清楚了，伸伸手，哪怕不是刻意看，都能看清光滑的皮肤上被气流晃动的细小绒毛。
季诩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过，连相隔数米远的角落墙缝里的细密纹路都看的清晰。
“这是？”他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，随后走到窗前。
沐浴着有些强烈的眼光，季诩眺目远望。
这里是六楼的位置，虽然视线比较开阔，但四周并不是没有高大的建筑，往日里极目望去时也有因目力穷尽所看不到的地方。
而现在，一切尽收眼底，仿佛就在身前。
远处的高架路上来往行驶的车子，里面乘坐着的人的面孔，当季诩想要试着看清时，连他们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能看得清楚。
俯瞰两公里，蝇虫尽于眼底。
“太不可思议了。”季诩只觉现在的嗓子有些发干，以往虽然在觉醒后的血气强化下五感都有所增强，也不过是能看清千米内人的长相。可现在，即便是占了高处的优势，但看清两千米外人的表情变化，这也实在是过于恐怖。
哪怕远远比不上鹰的眼睛，那也属于超出了本身物种的极限了。
不过，在想到本身殉道者的神奇后，季诩对这些反而不是那么惊讶了。
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气血和灵识的变化，两者在某种程度上好像叠加在了一起，产生了一些变化。
现在体内细胞的活跃性和目力的增强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季诩想了想，尝试着沟通眉心神宫，灵识扩散而出。
以往有些锋锐的灵识在此时竟变得有些柔和，就像是一道无形的轻风，更像是在春风中轻柔而又漫不经心走过的少女，但它的速度，却是瞬间覆盖了方圆三千米。
这已经是极限了，不过，却是更让季诩心惊。
“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改变，不过确是好事。”
季诩仔细感应一番自身，确认并没有任何不适和蹊跷之处，当下也稍稍放下了心。
而当他尝试着外放一缕气血的时候，脸上便是一愣。
不再是往常那种透明如烟薄如雾的琉璃质血气，反而像是沙砾般在之间纠缠流动。
无论是触感还是实质，除了颜色不一样，其余的与生活中常见的沙子形态一般无二。
而颜色，也不再是赤色光芒，反而成了像是火焰一般的暖黄。
就像是火柴的光芒，温暖，而又让人感觉危险暗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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