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具过来,温窈想起什么对南巧道:“你和芸心去摘些桃花回来罢,我想自己做点胭脂。”
南巧应了,便出去了。
殿内便只剩下温窈和秋文,还有窝在温窈怀里打盹的丸子。
看着秋文行云流水的煮茶受罚,温窈很是欣赏了一会儿。
她虽不懂茶道,但欣赏力还是在的,能瞧得出,秋文这手艺是下了功夫的。
她喝了一小盅茶,笑着道:“很好,这茶经你的手一泡,脱胎换骨了一般。”
秋文笑笑:“主子谬赞了。”
温窈笑了笑,把茶盏放回去,秋文又给她倒了一杯。
温窈把小小的茶盏捏在手里,这次她只抿了一口,便抬眸看向秋文,嗓音清浅地道:“这段日子事儿也多,我记性也差,身子又不争气,这几日可算是好些了……”
秋文也笑了笑:“主子是福泽深厚之人,自然大好无恙。”
温窈顺势道:“这自然也要多感谢你。”
秋文稍怔。
温窈笑着看着她:“那日落水,是你第一时间跳下水救我上来,这些日子虽一直没提这茬,但我却是一直记在心里的。”
秋文:“……”
做奴才的,为主子鞍前马后,都是应该的,秋文万万没想到,她会从娘娘嘴里听到这话,她很是震惊,是以,便没像以往那样,什么情绪都不外露。
“我也不知道该给你点什么,”温窈又道:“救命之恩,太轻了,没诚意,重了,又怕你惶恐。”
秋文马上道:“主子言重了,保护主子,本就是奴婢的职责所在,那日……那日到底是奴婢疏忽了,才让主子遭此一难,主子不怪罪,已经是宽恕奴婢了。”
“一码归一码,”温窈笑笑:“哪有千日防贼的,旁人若有心,你就是千般小心万般谨慎,总归也防不住的,而且,当时的情况那么复杂,还是你有主见,当机立断,直接就近把我送去了承乾宫,才没让我遭更多的罪……”
秋文:“………”
她眼睫颤了颤,马上放下手里的茶具,下榻跪在了主子面前:“娘娘恕罪,奴婢当时心急,自作主张,逾矩了,请娘娘责罚。”
温窈脸上还是那温和的笑,声音也温温和和,听不出任何情绪:“你也是关心则乱,哪里就需要罚了?”
秋文心里有些不安,不过她面上丝毫不敢表现出来。
那日确实是她情急之下露了破绽。
原本这段时间,主子一直没提,也从未说过什么,她只当主子没注意到,并不在意,没想到今儿主子竟……
她突然想到刚刚被主子支走去摘桃花的南巧。
摘桃花这种事,什么时候需要南巧亲自去了?
秋文这才明白,主子今儿并不是随口一问。
她发现了?
温窈其实不擅揣测人心。
但这会儿她倒是能懂秋文的反应。
她没说话,等了片刻,见秋文还是跪着不说话,她心里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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