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地直接别开了眼,不看她。
竹星没法子,只好静静站在一旁,在心里各种长吁短叹。
不知道是因为时辰太晚太困了的缘故,还是因为紧张了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缘故,温窈觉得浑身哪哪都特别不舒服。
就连心口都说不上来的堵。
一直到子时末,外头宫人来回话,说皇上回来了,她心口的这口气都还没捋平,不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总算把人等回来了,自然是正事要紧。
容翦踏进昭阳宫宫门的时候,都还是一身煞气,脸眉眼都冷凝得紧,昭阳宫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,行了礼就安安静静跪在那儿。
得知温窈在等他,还未睡,容翦脸上的情绪总算有了变化。
他眉头拧得更紧了,不过那股子煞气却被压进了眼底。
都这个点了,竟然还没睡?
他看了眼回话的芸心,冷着脸道:“娘娘既然在等着,为何不派人去通传?”
芸心魂都快吓飞了,尽力维持住不失仪:“娘娘怕扰了皇上处理朝政,不让通传。”
容翦紧拧的眉心动了动,没再问罪芸心,直接进了寝殿。
温窈接到宫人的回话,已经从榻上下来了,一看到容翦就让南巧和竹星去备参茶,顺便把洗漱用品都备好。
“今儿怎么这么晚?”
温窈看着他,道:“这都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容翦就捏着她的下巴映着烛光,仔细看了看,拧着眉道:“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
温窈抬手摸了摸脸:“没有罢。”
容翦撩起眼皮,对上她的眼睛:“没有?
这么晚了还不睡,脸色能好?”
温窈冲他笑笑:“好几日没见你了,有点想你。”
容翦:“……”
他冷凝的神色松动,缓缓裂出一丝羞涩的情绪来。
正好南巧端了参茶来,在温窈眼里两人都老夫老妻了,根本没什么可害羞的,再加上容翦羞涩的表情不太明显,她也就没注意到,南巧一过来,她就让容翦喝参茶。
容翦刚酝酿了个开头的情绪便被参茶给堵了回去。
他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看奉到面前的参茶,默了片刻,端起来喝了。
“朝政忙归忙,”温窈看着他,又道:“身子也要注意,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有伤?”
哪有伤员这么拼命的?
这已经不叫拼命了,这根本就是在玩命!
把参茶喝了,容翦情绪稍稍缓和些许,他看着她:“记着呢,也有注意。”
之前天天睡得迷迷糊糊,几乎不怎么能见上面,虽有些许疑惑,她也只当是因为刺杀一事太过严重,让容翦动了真怒,现在这么面对面的,温窈要还察觉不到,她就真的是个白痴了。
容翦对她的态度,有些冷淡。
不是那种疏离,就是……是一种她也形容不出来的冷淡。
他们以往从没这样过。
哪怕容翦一进来就是关心她,心疼她,她还敏锐地察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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