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住刘多岙,动作粗鲁地将他拖出清月阁。
“我累了,下去休息一会儿,你们继续玩儿。”景峰站起身,揉揉眉心,布满蝴蝶的袍子缀下,质地柔软清凉。
然后他在众人恭敬的眼神中,慢慢走出清月阁,消失在走廊。
见他走了,杨惠惠长松口气,以为事情了结。
还没高兴片刻,松香走过来低声道:“惠惠姑娘,世子爷叫你过去。”
不是吧?
杨惠惠叫苦连天,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,极不情愿地跟着松香出了清月阁,转到一处四周长着楠竹的厢房。
楠竹叶子细小可爱,午后的阳光下,竹竿晃动间相互撞击,发出轻轻的脆响。
好一派宁谧之景。
如果屋里不是住着一尊瘟神,杨惠惠很乐意留在这种精致又安静的屋子里。
磨蹭片刻,在松香的催促下,杨惠惠咬牙推门而入。
房间不大,只有一部罗汉床靠着窗,一张桌子,几个红木凳子,布置却很华贵舒适。罗汉床上的刺绣栩栩如生,里面的棉絮鼓鼓囊囊,若人躺在上面睡觉,定然软绵绵的十分安逸。
此时,景峰便躺在罗汉床上,柔顺的黑发铺满床头,华丽衣袍散开,衣角从床沿滑落,几乎要坠到下方的脚榻上。
他闭着眼睛,脸色苍白透明,仿佛一碰就碎的琉璃。
若没经历过刚才那一幕,还以为他是哪个被藏在深阁里的柔弱美人儿。
“来啦。”他闭着眼睛轻轻地说。
杨惠惠拘谨行礼,“见过世子爷。”
竹青拉着杨宝宝站在罗汉床附近,傻狗一直在踩脚,发出细碎的狗爪声。
“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景峰从床上坐起来,半靠着罗汉床的栏杆,慵懒地问道。
他果然没信自己的鬼话。
毕竟相处那么久,他还挺了解自己的。
杨惠惠上前道:“回世子爷的话,那位刘大人在您那儿受了气,认为我故意跳进湖里害得他被骂,想要欺负奴婢,杨宝宝忠心护主,把他咬了。”
“欺负你,怎么欺负的?”景峰掀了掀眼皮,他精神不大好,好像上午下午的社交耗尽了他的精力。
听他这么一问,杨惠惠立即来了精神。
杨惠惠摸爬滚打多年,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,大体还是懂的。
这种时候,就要卖惨啊!
“世子爷!”杨惠惠立即挂出要哭不哭的表情,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,痛苦地道,“奴婢……奴婢差点让刘大人给轻薄了哇!若不是杨宝宝救奴婢,奴婢只能以死明志了。”
反正打死她也不承认命令杨宝宝咬人。
杨惠惠不相信依着景峰的脾气,会为自己出头,可卖卖惨,这惨还因景峰而起,他总不好找她算以前的旧账。
窗外的竹影摇晃。
俊美到近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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