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，他没有杀我，呵呵呵，他没有杀我。”老五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地上，牙齿死死的咬着地面的石头，巨大的力量将他的牙齿都磕掉，血水和口水混在一起吐在地面，泥土和石头塞满他整个嘴巴。
他狠狠抹了把眼泪，仰起头，四周都是鲜血和尸体，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，而在远处，几个蚂蚁大小的黑点，正在他的视野中迅速放大。
“是人？他们说的燕子？”
老五心中狠狠一颤，地面上的引力，还是让他很难动弹，他费力的伸出一只胳膊，将旁边的几具尸体拉过来，盖在自己身上。
因为怕不保险，老五甚至拿起一块略显尖锐的碎石，对阵自己的后腰狠狠的划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，鲜血汩汩的涌出。
脸部死死贴住地面，身上盖着尸体，他要装死，他不能死，他要活下去，他是冷家的希望，他要替冷家复仇。
时间慢慢地，像是过了一个宇宙毁灭那么久，一个冷酷的声音传入老五的耳中。
“都死了！”
“人刚走，那个方向有血腥气，跑不远。”
一名黑衣燕子，轻轻嗅了嗅鼻子，双眼冷漠的望向远处，正是冷剑生刚刚离开的方向。
“追，要活的。”
七十九点点头，脚下一点，身子急掠而出，身后七名燕子紧随而后，他们的速度奇快无比，看上去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坠空香的影响。
想来也是，这坠空香是他们点燃的，他们理所当然能够消除这个不利的影响，最不济也能一定程度的减弱这个负作用。
“走，走了。”
过了大约100个呼吸，确认周围再没有动静后，老五缓缓地推开背上压着的尸体，慢慢地坐起身。
重力的影响和背部自己划拉开的伤口牵扯，让他的动作异常费力，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，好似就用尽他吃奶的力气。
吐掉嘴里的石头和泥土，随手撕掉块碎布，缠在自己的腰上，止住流血，事后来看，老五觉得刚才自残的举动似乎有些多此一举了。
脸上全是汗水和泥土，老五极尽可能的眺望远方，没有看见有人的踪迹，心中稍稍喘口气，老五蹒跚着走向三叔的尸体。
慢动作一样的跪在地上，老五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，双眼都充斥着血丝，双手颤颤巍巍的将三叔的尸体翻过身，右手缓缓地探入对方的胸口，摸索起来。
“找到了！”
老五呼吸一窒，脸色泛起一抹病态的潮红，右手心从三叔的怀里掏出一枚木头制的古符。
“嫁命！”
老五瞳孔中倒映着木符，整个人痴痴的笑道，笑容凄惨无比，眼神恍若厉鬼一样充斥着怨毒还有愤恨。
“嘿嘿，嘿嘿嘿，希望，冷家的希望。”
他呐呐的，无意识的，含糊不清的重复着嘴里的念叨，木符被他紧紧的攥在手心，他看不见的那层光晕被他厚实的掌心全然笼罩住。
忽然，他猛地站起身，跨过脚下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体，慢慢的而又坚定的朝山里面走去。
一口气，奔出了数里之远，钻入九危山的深处，秦昊终于缓缓停下脚步，朝身后张望一眼，没有人追来，但是头顶上的灰雾却是越飘越快，将他整个视野的前方都覆盖住。
身上压了座山的感觉，以他的体质都感觉到了一种极大的压力，他缓缓擦了擦头上的汗水，看向眼前浮现的一行字迹。
“青龙玉潭第二阶段任务达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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