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哈,说起来我也喜欢你的名字,下一世我们换着用得了,我叫晏凉,你叫季珂。”
“好。”
待季凉去办事后,二公子燃起灵炉,将那些药粉尽数投到幽幽跳跃的火焰里,灵火瞬间窜了起来,片刻又恢复如初,只腾起一阵青紫的烟雾。
屋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香气,二公子打开了南北面的窗子,腊月的风卷着雪絮灌进屋中,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“二公子,大冬天的你开着窗做什么?”阿成推门进来埋怨道,顺手把窗户关了,彼时屋中的药气已散尽,阿成似没觉察到什么:“今晚还需要我将酒温好么?”
“好,有劳了,”二公子面上云淡风轻的,就似什么事儿都没有:“阿成,午饭我同姐夫吃,你也一道儿来罢。”
阿成点头,沉吟片刻道:“大小姐走后,你再没同他一桌吃过饭了。”
言下之意,今儿怎心血来潮了,二公子明白却不答,沏了杯茶慢慢品。
“昨晚,小少爷是不是又赖在这里睡了?”
二公子抬眼看了看他,只淡淡点了点头,忙又敛眉掩盖面上泛起的红晕。
阿成似领悟到什么,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又道:“二公子,别瞒我,是不是家主要你做什么亏心事了?”
“……这也是你该问的?”
“我自然要晓得啊,是不是小少爷要和你私奔?”
二公子扶额,无奈的看着他:“阿成,你今天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……”
阿成嘻嘻一笑便不再多嘴,脸隐在明晃晃的雪光里看不清神色,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了数。
午饭是二公子同姐夫、季珂一道儿用的,彼此沉默吃饭,只二公子不敢看季凉的脸,更不敢与他视线交流,两人只要一触到,他就不受控制的红了脸。
一顿饭下来,二公子既要竭力表现得云淡风轻,又要应对姐夫的暗示,实在是吃得筋疲力尽,想到晚上还有一顿年夜饭要应付,便觉身心俱疲。
也不知季凉这边事儿料理得如何了,很多东西,他不敢细想,一细想就没完没了了。
一下午,二公子不动声色的备了些灵药符咒,将头脑里乱作一团的思绪慢慢理出头绪,早上这个提议,他承认有自己的冲动在,但却不后悔。
穿书十余载,他已经完完全全将自己当做这个世界的人了,什么情节点什么人设,他不想再顾虑了。
况且带凉儿离开,于姐夫而言,也是个折中的法子,不算违逆魂玉的诺言。
年夜饭菜色丰富花团锦簇,季家人却沉默得如同守丧,鸦雀无声只余些微碗筷碰撞的声响,静默间舅甥俩有意无意的视线接触火花迸溅,当真冰火两重天,一顿饭吃得二公子险些胃抽搐。
饭罢,家主又差季凉去办事了,留下二公子喝茶,也就闲闲的说了几句家里的事,又破天荒的与他聊起过世的夫人,半个时辰的功夫,各自就散了,丝毫未提及下毒的计划。
二公子心中稀奇,却也不好多问,微微拧着眉头回屋了,一推门,季凉已经等在屋中。
屋中没点灯,积雪的白光将天地映得如同白昼,季凉肆意的将腿搭在桌子上,手里举着一壶酒,唇角邪邪的勾起一个弧度:“等府上人都睡熟,我就带着小舅舅私奔。”
二公子揉了揉眉心,笑:“谁教你这般痞里痞气讲话的。”
季凉笑得放肆,喝了一口酒:“以后,小舅舅会发现得更多。”
二公子啧了啧,一脸无可奈何的宠溺:“诶,我可以反悔么?”
“晚了。”
“你少喝点,待会还要……赶路的。”二公子险些将私奔二字说出口,忙咽了回去。
“放心好了,我有分寸。”
二公子坐到他身侧,季凉一把挽住小舅舅的腰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:“小舅舅,从今往后,你就是我,我就是你了。”
言下之意,再不分彼此,也算是回答了早上二公子问他季家晏家血海深仇之事。
二公子接过酒壶喝了一小口,细细品了品方才放心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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