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山沉吟片刻,说着自己的看法。
“足印刚才所见,像是一个男人所留。”
杨恪来的慢,只看到了一眼,那痕迹就消失不见了。
想了想,杨恪忽然踩了上去,站在那里,看向官道。
想着刚才马儿跌下那一瞬间。
这个人站在这里,一手挥过,杨恪骑着的骏马,前腿削断,朝前猛跌过去。
只有这一块石头留下了一星半点的痕迹。
那么,这人还是临时起意,一脚落在此处,提纵身法屈膝之际,回身,甩出一块薄冰。
那一瞬间,他凝聚水汽化为坚冰,才在足下,留下一道轻微的痕迹。
也就是这午夜时分,寒露深重,才有那湿痕,若是再晚些,可能盏茶时间,哪怕没有火把带来的那些许火力,这印痕也会消失。
究竟是什么人啊?
杨恪浑身一个抖擞,他是真觉得,这穿越是一点也不好玩了。
“此人必然是一个极为残忍的高手,而且他心思也必然十分狠辣!”
杨恪想了片刻,以他浅薄的经验,总结着。
“王爷为何会这么说此人?”
“他应该是一直跟随着我们,我们骑马,他只用轻功,却没有让我们一人发现。
在我熟睡之际,他若是快速出手,我可能无声无息的就死了。
可他却用这般手法,岂不是画蛇添足。
我思前想后,觉得他这是“离间计”!”
看着赵半山,杨恪又道:“他想必是认出赵先生了,才施展此计,就是为了嫁祸给赵先生。”
说着话,杨恪朝前走了约有七八步,地上的血痕是断折的马腿所流。
“这就是证据!”
地上的一点湿痕,微微的一道荧光,是薄冰还未化去的留痕。
这沉寂的夜空中,一时间,只有呼吸声。
“这恶贼,竟用如此毒计!”
那驼子,忽然狠狠一跺脚,任谁都看得很清楚了。
那薄冰,是从杨恪马左前方射过去的,而赵半山,则在杨恪左侧方位,比杨恪还要落后半个马身。
“王爷之慧,老夫叹为观止,此贼如此毒计,思之想之,真是令人,不寒而栗!”
赵半山伸手捏起地上的那星点寒冰,心中升起无限的愤怒。
若是今夜,不是杨恪一直为他辩说,又勘破那人的手法和诡计。
这红花会一众兄弟,固然是相信不是他做的,但心里必然会留下一丝印痕,时间长了,未必不能化成一根刺。
就是赵半山自己,刚才也不住在想:这王爷是否只是嘴上说着信?又有那位兄弟是真的信了自己?
当然,那是人心中,不可避免会升起的念头。
想要在真兄弟心中化为一根刺,必然不只是因为这一件事。
可这件事,却会会让这支临时聚起的队伍,人心离散。
“我想起了一个人!”
赵半山拳头握紧,听他说辞,陈家洛顿时问道:“是谁?”
“上官云顿!”
嘶!
这个世界,又失去了些许凉气,杨恪听到,至少五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息。
不,十声!
这是恐惧!
“他莫非很厉害?”
“厉害且残忍,他是天残派第一高手,江湖上最残忍最没有人性的杀手之一。
凡是被他盯上的目标,都会被他玩腻了涮够了然后才置于死地!”
听着赵半山的介绍,杨恪觉得这段话颇为熟悉,他脑海中一转,也没想到是在哪里听过。
只是,他觉得“上官云顿”这个名字,和这段话,他都很熟悉。
“和他拼了!我们这么多人,还会怕他一个不成?”
那驼子,又是第一个,跳了出来,大放厥词!
杨恪不由赞赏他的勇气,有时候,无畏也是十分难得的。
像是杨恪,如今就觉得,自己这条小命,真有点朝不保夕的感觉。
天残派!
上官云顿!
这还不是只有一本书的世界!
那二十块钱的一套书!
只是,这名字,是从哪里听过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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