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恰恰能看见本子上的内容——同样是一对男女,甚至是同样的角度。
男人正坐在桌案前,似乎在写字,一手握着狼毫,而女子缩在书桌之下,衣裳半解,只从书桌的空隙里探出一颗脑袋来。
她仰着脸,朱唇纳住了黑叉的一截。
窗户正半敞着,恰恰有熹微的日光照进来,透过一层薄薄的纱雾,打在二人面上。女子似乎有些累,将手肘撑着,男人一手握着笔,一手嘉奖似的抚了抚对方的面颊。
这……
姜幼萤震愕地瞪大了双眼,愣愣地看着本子上的画面,
说也奇怪,花柳本上明明只有黑白线条,明明是一幅静止的图画,她竟看出了几分颜色与动感。
见她终于消停了,姬礼轻轻一勾唇,狼毫落于容羲方呈上来的那份卷宗上。
眉眼认真,一丝不苟。她再一抬头,只见着衣摆轻轻摇晃,其上一直金纹游龙,正是栩栩如生。
似乎怕她在书桌下面憋闷,姬礼稍稍侧了侧身子,给她留出了足够空当。
眼前终于没有那么黑了。
姬礼看完卷宗,稍一抬眸,容羲识眼色地走上来,将卷宗收回。
又是一股隐隐的梅香,地上亦是多了道颀长的人影,让姜幼萤心头一紧,好在容羲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,只将卷宗纳入袖中。
却仍是站在殿下,没有离去之意。
姬礼便问道:“容爱卿,还有何事?”
那人有几分摇摆不定,犹豫片刻,还是决定开口出声:
“皇上,臣近日发现,京城之内,似乎有别有用心之人,故意诋毁皇上清誉。”
姬礼一皱眉,容羲从袖中另外取出一物,呈上。
看着看着,少年陡然变了脸色。
“这上面所述……皇上苛待宫妃,残杀宫婢,除此之外,也无缘由处斩大臣。以及天庙山发洪灾一事……”
听着容羲的话,姜幼萤也忍不住伸了伸脖子,往姬礼面上看去。
他神色微变,静静看着那一道卷宗。
其上所述……真假参半。
他确实是脾气不好,杀过宫婢,可那些都是该死之人。
至于处斩大臣……姬礼想了想,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何时随意处斩过良臣。
他虽然性子不好,可又不是真的糊涂,那些良臣大将军,都是替他看守江山的人,他又何必无缘无故将那些人斩首。
还有天庙山洪灾,他记得那洪涝发生后,便有大臣连连上折子,请求他拨粮赈灾。那些老臣的吐沫星子实在是吵得他万分头疼,便听了沈鹤书的话,多拨了些银两与口粮。
“其上还有……”
这一条,容羲的声音却小了些。
姬礼继续往下看去:囚禁当朝太后……
哦,这一条倒是不假。
他确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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