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会毫无防备地睡到对方怀里去。
想到这,祁寄又有些不自在,干巴巴道:“所以才打扰了裴先生……”
“没关系,”裴俞声道,“治疗期间我都已经见过,你不用介意这件事。”
但听见这话,祁寄非但没能松一口气被安慰到,反而更觉得后颈发麻。
都见过了……
这句话代表的含义他想都不敢多想,再加上记忆里自己缠着对方做过的那些事……祁寄简直没脸见人了。
他硬着头皮,声音都紧绷到结巴起来:“我平时,不、不是这个样子的,可能是因为药才……”
才误把裴俞声认成了爸爸。
而且对方身上带着救他出拳场时的安抚气息,他才会那么黏人。
裴俞声听完这话,却是沉默了一下。
他道:“我没有诱导你依赖我的意图。”
祁寄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裴俞声声音微哑,“我只是想和你说,我当时一心想着怎么能完成治疗,怎么能更像你的父亲……”
“已经很像了。”祁寄小声说。
像到他这么久都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。
他又想到裴俞声回来时叫的那声祁祁:“而且,爸妈他们就叫我祁祁。”
“嗯。”裴俞声应了一声,“因为我是学着这么叫你的。”
祁寄的目光还盯在对方胸口的衣扣上,他眨了眨眼睛,想,原来这也是关照的一部分吗?
他又听见裴俞声道:“但我现在这么叫你,和那时不一样。”
这下祁寄终于在疑惑中抬起了头:“不一样?”
一抬头,他就正对上了那双浅色的眼睛。
那惑人至极的浅灰色里,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。
祁寄的心跳倏然漏掉了一拍。
“我知道你父亲也这么叫你,祁祁。但相信我,这不一样。”
男人声音低哑,语气再认真不过。
“我对你只有非分之想。”
祁寄彻底愣住了。
异于亲情,异于治疗,在体贴克制的关怀之外,面前这个男人拥有着更加浓烈的念想。
他如此坦白,倒是让祁寄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祁寄怔怔地看着对方低下头来,那熟悉的气息侵略性十足,转瞬便笼罩下来,将他的呼吸标记。
周遭的空气被尽数抽干,只剩下了一个人的味道。
似是那轮炽阳落在眼前,炽.热,滚烫。祁寄突然变得口干舌燥起来,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一下,唇.瓣干涩不堪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炽阳离在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,并未将他直接吞没。男人的动作很慢,十足轻缓,似是怕惊扰到他,连气息都没有再落下。
裴俞声在耐心地等。
所以祁寄有足够的时间躲开,抗议,或是直白地拒绝。
但他没有。
他的脑子一片空白,仿佛所有理智都已经被焚烧殆尽,无法再正常运转。于是抗拒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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