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田窦两家虽有摩擦,不过只是政见不同罢了。”
“可如今却不一样了。”
阿娇看着窦婴的眼睛,笑了一下,道:“表舅是个聪明人,只怕早就发觉了田蚡要置表舅于死地的心思,若不然,也不会看到这个东西,便急匆匆连夜赶来了。”
窦婴终究是沉浸官场数十年的老臣,面上瞧不出什么表情,只是又抿了一口茶,手指捻着胡须不说话。
阿娇继续道:“田蚡背后是王太后,王太后是陛下的生母。”
说到这,她声音微顿,道:“剩下的话,便不需要我再说了。”
窦婴叹了一口气,放下茶杯,无奈道:“你的条件。”
夜风微扬,烛火摇曳...,阿娇一笑,眉梢微扬,眸光流转。
“我生来便是天之骄女。”
恍惚间,窦婴仿佛看到了让三代君王退一射之地的太皇太后窦漪房。
阿娇道:“以前是,现在是,以后还是。”
窦婴眉头紧皱,又很快舒展开来,道:“这才是窦家女儿的风骨。”
太皇太后窦漪房已经成为过去,窦太主馆陶长公主为丈夫儿子所累,窦家已经很久没有出一个能掌权后宫的人了。
阿娇成为皇后,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
何乐而不为呢?
阿娇莞尔一笑:“那么,我便等表舅的好消息了。”
次日早朝,因与丞相田蚡闹得不可开交,并为此罢朝的魏其侯窦婴,再度上朝了。
田蚡见窦婴上朝,一句嘲讽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,便见窦婴出列,向刘彻行了一个大礼,声音洪亮,痛心疾首道:“求陛下为窦家满门做主!”
田蚡很没出息地打了一个哆嗦。
一个新家族的崛起,最好的办法便是打压之前最为显赫的家族。
为此事,他没少找窦婴的麻烦。
可那都是朝堂上的小打小闹,根本就没到威胁到窦家满门的程度。
再说了,窦婴因当年立皇嗣之事,深受景帝与刘彻的欣赏,认为窦婴是一个忠于大汉的纯臣,他纵然是刘彻的亲舅舅,只怕在刘彻心里,也比不得窦婴的位置。
所以他根本不敢把窦婴逼得太紧啊。
田蚡连忙跟着出列,跪倒在地:“臣有话说!陛下不可听信窦婴一面之词!”
窦婴侧脸,看着吓得不行的田蚡嘲讽一笑,一甩袖子,声音朗朗:“臣奏陛下,堂邑侯陈须、隆虑侯陈蟜行禽.兽之事,窦太主规劝,二人不听,反而为女色冲撞窦太主,以致窦太主怒极攻心,昏迷不醒。”
田蚡:“...”
说好的窦婴一上朝便跟他吵个没完呢?
“呃...陛下...”
话已开口,田蚡只好硬着头皮在窦婴嘲弄的目光中说下去:“此事...臣亦有耳闻,两位侯爷虽荒唐了些,可窦太主管得也太宽了。”
田蚡素来好.色,说到这,行云流水一气呵成:“世间男儿,哪有不沾花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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