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落秋足足晕厥了十几个小时才醒,萧行简很早带人离开了。
抽完了血,她暂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,自生自灭。
“江小姐,我建议你再休息一晚,江小姐——”
江落秋不顾阻拦离开了疗养院,她以后有的是时间闻这消毒水的味道,现在却不想。
一只脚踏进别墅院门,多年敏锐的经验告诉她有人躲在暗处偷看。
肺还是一连串针扎似的疼,身子在寒风里早就僵硬得不行,江落秋甚至来不及反抗,便被一双大手捂着嘴拖进了半人高的草丛里。
单薄的背狠狠撞在电灯杆上,疼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扒着快要窒息的喉咙呕吐不停,身子跟着难以自控地抽搐,眼泪都坠了出来。
偷袭他的人微愣,皱眉质问她: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不说这个,你能不能进萧行简的书房,有样东西要偷来,能救爸妈!”
江落秋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哥哥,瞳孔里面满是死寂荒凉。
他是在逃嫌疑犯,逃了三年多。
刚要张嘴,江晟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,油腻凌乱的长发下露出一双猩红狠戾的眼睛,“别以为你当过特种兵老子就怕你!养你这么多年,你这个白眼狼竟然背叛我们江家!当年只差一步,死的就是萧行简了!都怪你.......好在你有本事,竟然嫁给了萧行简,那么就做江家的内应吧,这四年来你风光无限,别忘了爸妈还在牢里啃窝头呢!”
强烈的窒息麻痹了心脏,江落秋整张脸像死人一样煞白,麻木地张着嘴,却连一丝空气都吸不到,她的肺就像个千疮百孔的旧风箱,用力时除了疼,只剩下疼——
“该死,你这贱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!”江晟怕她真的死了,咒骂着松了手,江落秋毫无力气栽进了花丛里,跪在地上抽搐似的干呕。
江晟听见保安巡逻的脚步声,临走前狠狠踹了她几脚,“给我记住了,去偷萧行简的U盘,三天之后我见不到东西,我就把你也拉下水!”
剧烈干呕最后变成了咳嗽,江落秋捂着被踹疼的肺,哆哆嗦嗦想爬起来,最终眼前一黑,不省人事。
后来,她在卧室的床上苏醒,窗外已是深夜,多半是巡逻保安把她送回来的。
别墅寂静得可怕,这是她和萧行简共同的家,却更像是囚禁她的牢房。
除了保安这里半点人气也没有,至于萧行简,只会在偶尔几次喝醉时来找她履行夫妻义务。
哐当——
客厅门发出很大的声音,江落秋心头一惊,随即嘴角浮现一丝苦笑。
除了他,还有谁会来呢?
下床时身子发软,几乎站稳都没有力气,她试着用力吸气,换来的却是痉挛一般难以停下的咳嗽,喉咙火烧一样疼,捂住嘴的手帕,不知何时被鲜血染湿了。
江落秋湿漉漉的眼睛泛着红,颤抖着将手帕塞进了花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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