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风犹未尽,清晨的蜃上就又蒸腾起一片清柔的水雾。
两者交融在一起,便让雅致的院落逐渐氤氲起团团纱缦般的晨雾。
月拂慵懒地躺在锦榻之上看着一本言情小说,瞄了一眼陆尘然,打了一个哈欠,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:
“两天这么快就过去了吗?”
陆尘然看着瘫软在床榻上的熟魅女子,叹了口气。
此前月桂上的惊鸿一瞥,随着这几日的接触,月兔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逐渐崩塌,一副懒梳妆的模样:
“前辈,你该起床动动了。”
月拂冲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眸,咬着朱唇:
“起来能做什么?姨也没有事情干.”
尽管并没有梳妆,可是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半开半合,慵懒娇媚的身姿,偶尔的哈欠,却不减半分倾城。
头发懒懒地堆积着,不着胭脂,反倒是消减了几分妩媚,多了三分素雅。
那倏尔绝美的姿容,便是常伴在素姨旁的陆尘然,亦是会难免一愣。
随后月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挠了挠头:
“然儿今日准备去鲛人那儿送信吧。”
“瞧姨这脑子都给忘了,登门拜访可要穿的干干净净的,衣服拿来,姨给你洗了。”
嘴上是这么说着,可显然身体却没有半分动作。
未着罗袜的足蹭了蹭纤细白皙的小腿,象征性地翻了个身子。
雪狐一脸不屑的瞥了瞥这只月兔,嘴上说的好听,活了千百年了,谁不知道谁啊?
陆尘然摇了摇头,这月兔的脾性自己早就见怪不怪了:
“谢过前辈的好意,陆某心领了。”
“衣衫自己能洗的。”
“.”
月拂老神在在的躺在床榻上,拽了拽搭在身上的小被,塞进嘴中一块蜜饯,眸子打量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日头,含糊不清道:
“嗯,然儿伱也不用洗衣服了。”
“姨看,今天要有飓风,你怕是出不去了”
陆尘然有些疑惑地望着窗外的景色。
群青的天,几片云。
不像是要有飓风的征兆。
随后冲着月拂温和道:
“就算是有飓风也要把信送到啊,不能耽搁的太久,再说,因为此事耽搁了蜃楼的行程也不好。”
月拂瞥了他一眼:
“你还怪重情义的,随你吧.”
陆尘然笑着点了点头,自顾自地收拾着包袱。
蜃楼的那条街道上的寒梅独自盛开,已经有不少人发现,其上九九八十一朵的淡墨花瓣,已经绽开了三朵,只是今日这第三朵,颜色有些深,不似前两日的湛蓝,而是颜色略深的藏蓝。
“啧啧,真是怪了,这梅花瓣的颜色不是代表着天气吧。”
“咋可能,你看今儿天气也不差。”
“谁知道呢?”
“对了,吴画圣在哪?”
冬至时,吴画圣的一卷九九消寒图化为了这株高大的寒梅,早已经是传遍了整个蜃楼,每日都有不少人来到这儿,瞻仰这颗自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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