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翎看出她的面颊红了,心中不停地自责。自己梦见一个女儿家穿着遮盖甚少已经是卑劣了,竟然还说了出来,一时间门不知所措。
“梦里我并没有偷看。”他急着解释,但又觉得越描越黑了,“虽然你穿……但我在梦里目力不清,看得不真,只是有颜色罢了,你别怕。”
钟言仍旧不肯做声,上牙硌在了下嘴唇上。一阵风迎面吹拂,吹动了他耳上的小白花。
梨花姣姣,钟言戴过那么多鲜花,头一回戴了洁白的。他不由地摸了摸它,很想知道自己戴着它究竟是什么样子。
“你别怕,我把这个梦忘掉就好,往后我再也不做就是。”秦翎见她的脸越来越红,也越来越急,强撑着从她右边绕到了左边,那双清澈的眼里满是焦急,“你别怕我。”
钟言这才看他,倒不是怕,而是奇怪。
自己都做好了调侃他的准备,谁料这人这么老实,梦都梦了,只是拉手而眠。这着实让钟言一惊,这些年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,头一回遇上他这样小心翼翼,仿佛自己就是喜台上供着的宝瓶菩萨,不堪世俗侵染。
可实际上,自己不仅不是菩萨,连人都不是。自己只是一个阴狠无情又嗜好血肉的饿鬼罢了。钟言深深陷入了迷惑里,快要没了的心跳忽然狂乱起来,好像有什么冲动在心口颠动,而且控制不住。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,漂亮的脸蛋涨得通红,倒像是真被羞辱了。
“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坏梦?”等心口的狂乱镇定下来,钟言假装生气地问。
秦翎的发冠也松着,有些惊慌,认真地摇着头说:“我以后不做就是。”
“还以为你发高热就昏睡过去了,是我小看秦公子了。”钟言恢复了如常的面色,笑着转过脸去,“还梦见什么了?”
虽然她和自己说话了,可秦翎还是自愧难当。“只是睡觉,我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“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,你干嘛给我赔不是。要真想用心哄我,你那些好字好画随便给我一些。”钟言走向梨树,还挂着果,它竟然开了花,别说别人没见过,他活这样久也没见过呢。这会儿元墨倒腾着小短腿跑进来,一口一句哎呦:“哎呦,不得了了,哎呦!刚才我去厨房找柳妈妈,湖里死了好些红鲤鱼!后来张开带着网去打捞死鱼,鱼肚子都被什么给吃空了,只挂着一层皮,肚子里只剩下鱼刺!”
“竟然有这样的事?”秦翎蹙眉,但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,“千万别告诉小妹,她最喜欢那些鲤鱼。元墨,一会儿你去账房吩咐一声,赶紧把红鲤补上,湖水空着不行,小妹喂鱼就会发觉。”
“是。”元墨偷偷瞧了瞧小翠。
小翠则偷偷地瞧了瞧钟言,如果不是少奶奶搭手相救,自己和红鲤的下场没有区别。
钟言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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