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使，朕如何能打得下来？”
所以范美人在自己寝宫等着，她相信总有一天，田虎会主动来找自己。
“可有异动？有谁来过？范美人来过没有？”
田虎见卞祥就要跪倒，微微抬手。
田虎吩咐道：“一定要问出凶手名字！”
卞祥一边用袖子擦汗，一边回答田虎的问题：“宋军势大，已然兵分武艺，一路依旧从昭德府来威胜州，眼下已到榆社县；而另一路偷偷去了晋宁府，包抄我威胜州啊主上！”
“此言大大不妥！”
“那么，到底是谁？”
不过这个举动在旁人看来却是不可思议，但无人敢议论田虎的所作所为；范美人知道消息，又是吃惊又是欢喜，惊得是没想到白英说到做到，而且还是前脚从她这里离开，后脚就去弄死了邬妃；欢喜的是从此邬氏已然烟消云散，只有个在宫外哭的死去活来的倪氏，再也翻不起半点波浪来。
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，白指挥使应该是最不愿意看到的。”
田虎闻听此言，突地站起身来：“这怎么可能！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？宋军不是在昭德府么，怎么跑去晋宁府了？”
“什么！没有人进出？”
田虎大惊失色：“太师，威胜州还有多少人马？”
田虎看着纸上中间两个小小的圈子，这两个人是他不想怀疑的，但似乎又已经否定了其他可能。
“主上明鉴。”
卞祥怒道：“宋军远道而来，宋军粮草不济，只要能守住一个月两个月，便是冬雪，宋军连棉衣都没有，如何与我军作战？我军守城，还可借机出击，反败为胜！”
田虎大怒道：“敌军这简直是有如入无人之境，打到霍县，才传出消息！朕要他们何用？”
田虎突然道：“若是落到皇城司手中，必然是求生不能，求死不得。”
田虎把整张纸扫落在地上，吓得黄门官不知道是捡好，还是不捡好。
卞祥早想到田虎的反应，但依然毫不客气的指出事实：“晋宁府一路守军，多半是孙安旧部，定然是暗中通了消息，望风而降，把消息给隐瞒了，只有霍县守将党世隆和苗成二人并非是孙安旧部，这才传来消息。”
田虎的问题一个接一个，怀疑在这些问题中已然表露无遗。
纸上有一个大大的墨点在中间偏下的位置，那代表的便是即将进入威胜州的宋军。
卞祥这会儿反倒比田虎冷静多了，拱手道：“宋军虽然两路夹击，但万山环列，粮草足支二年，尚有禁军精兵十万；东有武乡，西有沁源二县，各有精兵五万；后有太原县，祈县，临县，大答县，城池坚固，粮草充足，尚可战守。”
田虎直到四更天才勉强睡下，早朝自然是免了，等起来用些饭食，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面寻思；田虎识字不多，书房里大多都是摆设，根本不看的，批阅奏折也不过是勾勾画画就是了。
“莫非是宋军中有细作潜入都城？”
田虎自有方法，提起笔在纸上随意画了几个形状不同的，或圈或点，良久才丢下笔细细看着。
但白英却轻易把他反驳得哑口无言：“在太师看来，壶关算不算得上天险？”
田虎想不出来，他把目光投向纸上两三个圈子套在一起的那团，那代表的是范美人和他父亲范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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