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钟表,现在才凌晨三点多钟。
他打算洗完澡后再看看书。
自从接下盛华能源的宣传Case后,这半个月以来他都忙得脚不沾地,好久没有静静看会书了。
以前大学时候养成的睡前习惯,也在琐碎的生活中逐渐被抛下了。
浴室很小,不一会就充斥着氤氲水汽了,热水从莲蓬头里喷洒而出,四处飞溅,林艾雪白的身子被烫成了浅红色,肌肤毛孔细腻,在热气中缓缓舒展着。
站在花洒下,他闭着眼睛去摸台子上的沐浴液,手指却碰倒了其他瓶瓶罐罐。
林艾着急伸手去接,一脚踩在了浴室瓷砖上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泡沫里,整个人就不受控的向前摔去,腹部正好咯在了盥洗台凸起的台面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他低低呻吟了几声,痛得眼前发黑,不得不捂着肚子就地蹲了下去,缓解痛意。
生|殖|腔内像是有一把钝斧在很用力的凿着,剧烈的抽痛感让他连连干呕了几下,浑身冷汗直冒。
不行。要去医院。
他这样想着,勉强用手撑一把台子站起身来,将水阀关了,佝偻着腰往外小步挪去。
用浴巾擦净了身体上的水珠后,林艾强忍着痛意穿衣服,冷汗涔涔的从额头冒了出来,视野里的景象开始阵阵发虚。
他一头栽倒在了床上,在意识模糊之前从枕头下面摸出来手机。
通讯录存的号码翻来覆去就只有那几个,Marcus的号码被他自己动手置顶在了第一位,这让林艾很好找。
他的指尖在点上去时,腹部传来的疼痛感突然加剧,疼得他手腕一抖,手机就跌落在了枕侧。
林艾双手捂住肚子,在被褥上蜷缩成了一团,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喉头逸了出来,变得支离破碎。
……
傅司礼从医院回到家里时,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。
他的右手手掌轻微骨裂,软组织严重损伤,被好几层纱布包扎得严严实实,短期内活动受限。
白鸥生了一场闷气,从去医院的路上到回傅宅里,他一言不发,只冷着脸同傅司礼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回房间的时候,嘭的一声,重重将门反手关上了。
傅司礼的眉头紧锁,在门口略微停留了一会,就转身去了客房里。
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不太高兴。
像失了控一样。
明明已经封存了易感期时的记忆,可他的心仍然在往不知名的方向偏移。
从林艾再次出现的那刻开始。
他就知道,查尔斯的论证失败了。
对那个人的感觉,不是因为激素失衡而出现的错误幻觉。
是很真实存在着的、因为林艾、因为他的一颦一笑、而跳动着的,傅司礼的心脏。
傅司礼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拧开壁灯时,才发现这里的布置早已经变动了许多。
以前他没仔细注意过,现在看起来,却处处都有那人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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