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他不坚守,是他的错,并不是你们。”
老六扭过头,说了很长一段话。
程穗这才明白,他是谁。
原来黑子家里资金出问题后,就没再管过清吧的事,并且一点一点在要回当初投资的钱,老六这人太心善心软。
想到过去两个人为了理想奔波,有时候穷到一个馒头两个人,一瓶水都要互相谦让的日子,老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钱转了过去。
二人家里都不穷,都是做生意的,只不过当时年少,年轻气盛,不愿服从家里安排,要去追寻理想的乌托邦。
两个人是在藏区认识的。
聊得来,成了好朋友。
这次,黑子不愿意再做清吧,提议把清吧改成餐馆,遭到老六拒绝。
黑子以为会得到支持,没想到最后不欢而散。
他转让了股权,给了一个生意人。
老六不愿看到回信清吧变成生意场所,又高价买下了生意人的股权。
一番折腾。
老六笑了笑说:“回信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了。”
没等程穗说话,他又说:“但又好像不是我的了,以后我都不能住那了。”
程穗问:“为什么?”
老六高深莫测:“你以为我买股权的钱哪来的。”
“问家里老头子要的,条件是回家继承家业。”
老六这话说的轻松,程穗知道,他很难受。
老六是雕刻艺术家。
艺术家可以为了创作好作品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,但如果你要他为了生意合同关在房里,不如杀了他。
老六妥协了。
他说:“回信的人都是没有家的,那儿是他们的归宿,是精神寄托,不能倒了。”
“倒了,他们也没了……”
常人无法理解他这种行为,有甚者会说他自我感动。
程穗敬佩他。
老六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,“嗨呀,不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了。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火车回去,你待会帮忙把车开到停车场。”
他看见程穗的相机,又说:“原来你是摄影师啊。”
程穗啊了一声,点头。
“程小姐,你一定是个出色的摄影师。”
“对了,告诉朝,我来过。”
说着起身,往上面走。
程穗跟着走。
他头也没回,大声说了一声再见。
下坡路。
他的背影萧瑟孤独。
程穗举起相机,叫了声。
“老六!”
老六依旧没回头,只是抬起手摆了摆。
程穗的快门刚好摁下。
-
程穗将车停在空地,准备下车时发现旁边有个信封,她拿起来。
上面写着——南下乐队收。
程穗准备等池朝回来的时候给他。
她偏过头看窗外,彩虹厝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,又看回车内。
程穗出了会神。
第一次坐这车的时候,还不熟,现在已经住一起了。
想来有点不可思议。
晚上八点,池朝回来,程穗将信封交给他。
“老六留下来的。”
池朝:“他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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