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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,去吧。
善她来行,德给池朝。
她抱臂站在一边,没做假动作,就那么看着少年。
于森看着那双眼,有些熟悉,好似得到安全感,心一横直接跳下去。
还好,稳稳落地。
手没事,腿也没坏。
程穗见他下来了,转身往自己家走,没再理会身后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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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早就不得安宁,程母抓着她天不亮跑出去的事一直不放。
程父草草吃了几口早饭就去了公司。
而老爷子在深秋的时候回了老宅,他说平城的冬天太漫长,身子骨不硬朗了。
程穗低头吃着早饭,充耳不闻。
吃过以后,她起身,“我吃好了,先去设计院了。”
程穗又回到了设计院工作,昔日的同事都还在。
她们见到她只是惊讶几秒,然后在小群里感慨,有关系真好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。
孟树成了她的专职司机,说好听是这样,不好听点就是监视。
他负责监视程穗的一举一动,有异常就要上报给程父。
上一次的失责,程父给他机会将功补过。
车内放着一首轻缓的钢琴曲,程穗让孟树换了,听着有些心烦。
孟树虽不解,但还是照做,换了音乐。
他从小跟着程穗,对她习性,他自认为了解通透。不想这只是程穗所想让他看见的,关于真实的她,他一无所知。
透着后视镜看了一眼程穗。
眉眼依旧,打小五官就突出,人群中的一朵艳花,旁人在一边都只得是绿叶来衬她。
孟树觉得她有些变化,却说不上哪,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感觉变化。
就好像更加完整了。
红灯。
孟树走神差点闯了去。
这个红灯时间有点久,程穗看窗外看的眼睛有些累,转过头,闭目休息。
孟树为了透气,摇下了一点车窗。
外头嘈杂的声音与凛冽的寒风涌了进来。
迷迷糊糊间,程穗的耳朵捕捉到一个声音,声音的主人曾经无数次唤她名字,说着动人的情话。
“所以你的追求是什么?拥有绝对自由还是完全的爱?”
“我不能两样都同时拥有吗?”
“太贪心。”
声音忽远忽近,掺着凛冬的雪。
人不可太贪得无厌,不然最终会落得个一无所有。
程穗忽然记起椿苔寺的下下签。
那个声音还在循循落在耳畔。
“你会一样也握不住的……”
程穗陷入梦魇,被困入牢笼,一阵呼啸,她置身深海,天旋地转间她落入海水,被吞没。
笼子的枷锁挣脱不开,手上戴着镣铐。
听说人死后,最后丧失的是听觉。
“绿灯了。”
绿灯了,畅通无阻的一条路来了。
那种窒息的感觉太真实,程穗放弃了求救,任由海水吞噬自己。
其实在听觉之前,她的视觉看见了池朝,记忆总是一身黑的男人开始尝试其他颜色,眉眼不再舒展,总是皱着,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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