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她带到那边坐下。
后面亮着一盏路灯,大树在旁被风吹的沙沙作响。
似是舞台灯光与伴乐。
池朝对于程穗,一直都是有求必应。
站在她面前,手握住空气,假装抱着一把吉他。
“想听什么?”
“嗯……我要听青花!”
“没问题。”
这首歌太熟悉。
两个人又开始合唱起来。
还没唱完,程穗突然站起来紧紧抱住了他,下巴抵在肩头。
“不想离别。”她闷声闷气说道。
池朝轻笑,屈指弹了一下她额头,说:“刚在一起,说什么离别。”
-
翌日,程穗在酒店床上醒来,头重脚轻。
昨晚喝酒又吹风,在夏天也遭不住这样。
好像有点感冒了。
她吸了吸鼻子。
堵了。
发信息给池朝:[我好像感冒了。]
一分钟后,门被敲响。
程穗跳下床,赤脚去开门,钻进怀里。
清冷的香水味袭入池朝鼻尖。
池朝摸了摸她的头,“回床上,鞋也不知道穿。”
说完,将人打横抱起,勾脚踢上房门。
池朝先给人量了体温,没发烧,轻微感冒。
手机上买了药,等外卖员送过来。
程穗在被窝里,他坐在沙发上。
四目相对。
程穗在想,自己怎么突然娇气了,连个小感冒也觉得是大事,要和他说。
真是,她突然将自己全被用被子捂住。
清楚听到被窝外面传来池朝低沉的笑声。
掀开被子。
“池朝。”
“嗯,在。”
外卖员很快到了,池朝过去开门。
烧了壶热水,冲药。他还准备了糖,就怕程穗会不愿意喝药。
谁知程穗直接一口闷了,他只好讪讪再把糖收回口袋,这一小动作被程穗敏锐捕捉到了。
挑眉笑:“怎么?怕我说药苦,还准备了糖来哄我啊。”
池朝也不遮掩,点头,“是啊,可惜你都没给机会。”
“你真是……”程穗笑道:“把我当小孩了啊。”
“可不就是小孩。”他坐在床沿边。
程穗失言。
多久没人把她当小孩了啊。
好像从来没有过,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——你不小了,改懂事了!你都多大了,这种愚蠢的错误还会犯!
诸如此类。
七八岁的年纪,没人和她说过,你是小孩,就该开开心心成长。
二十好几的年纪,有人跟她说,你可不就是小孩,需要糖来哄。
程穗轻声道:“池朝,药苦……”
蜜桃味的水果糖落在她手心。
池朝垂眸,“吃颗糖就好了……乖。”
阳光穿透纱窗照进房里,落在两个人交握的手。
程穗再一次抱住池朝。
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返回苍南的路上,程穗开着车窗,风涌来,吹着她的头发。
她想起酒店那一幕,止不住尴尬,自己怎么就哭了……
当真是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就脆弱起来了。
程穗侧过脸,“忘了酒店的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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