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程穗忍不住笑,又说:“伏特加洒了,我没喝成。”
“这什么事,我那有一屋子,给你买的。”
没喝酒,可好像也有些醉。
夜晚的海风吹的人头发晕。
程穗:“有花,有酒,有乐队。池朝,你的灵魂好自由。”
池朝停下车,解下头盔。
两个人一起从小台阶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,海浪一下又一下拍打。
“花是你喜欢的月季,酒是你爱的伏特加,你的灵魂同样自由。”
如果你想要,乐队也可以是你的。
夜色中,他的眼神始终在她身上。
程穗笑了:“池朝,你对谁都这样好吗?”
“并不。”
风无休止的吹。
人最怕例外,最怕特殊,也最期待如此。
程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。
“有点冷。”
“那就回去吧。”
“你不应该绅士一点,把你的外套脱给我?”
池朝笑笑,“这件外套不是那么好看,你愿意披上?”
程穗看他,“有何不愿意。”
“真冷,不和你说笑。”
“行。”
池朝脱下外套给她披上。
两个人步行,慢慢走回家,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。
-
程穗说想吃面,池朝去厨房给她煮了碗清水面。
在餐桌上,程穗拿着洗照片时顺手买的明信片写。
池朝扫了一眼,她写废了几张。
“想写什么,我帮你。”
程穗字写的不好看,怎么写都不满意。
闻言,她抬起头,“对呀,大书法家坐这,我干嘛自己闷头写呢。”
她把明信片递过去。
“其实也该你来写比较好。”
这是打算寄给老六的,手机联系不上,程穗忽然想到寄信的方式。
但她和老六认识不久,也不了解他,就算写,也都是些官话,没什么意义。
池朝不同,他们认识多年,每句话落笔都是有分量的。
程穗坐到他旁边,说了一些自己想说的话,她让他把他们两个想说的糅杂在一块。
池朝点了点头,落笔。
程穗看着,前半部分都是她说的,她疑惑,问池朝,难道他没想说的。
他没应声,当程穗看到那段话,明白了。
[我是池朝,嘘寒问暖就略了,上个月在你店里,你给我推了一本书,我觉得书中的一段话很好,你就当我摘抄练字。
-你那么憎恨那些人,跟他们斗了那么久,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,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以这样沉沦作为代价。]
《百年孤独》里的一段话。
程穗也曾读到过,摘抄过,那时候她的理解尚是表面,此刻才有了更深层理解。
池朝的声音喊回她。
“写好了,来盖印章吧。”
西藏雪山的明信片,一共写了三张,盖上印章。
装进信封,照片也放进去。
做好这些。
池朝蓦地开口,说:“现在互联网横行的时代,我可一封信也没收到过。”
这话说的,反正程穗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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