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亦时,凄凉一笑: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这便是我下一步要查的。”
“脑袋长脖子上,不光是为了好看,也是让你用的,以后蠢话少说点。”
“从……前刑部侍郎钱成江,到前锦衣指挥使玉生烟,再到化名沈二郎的安然,这一连串的人物,殿下当真猜不出真凶是谁吗?”
因为我!
我是太子的遗孤!
因为他。
赵亦时摆摆手。
谢知非:“不知道。”
只有谢知非安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儿,片刻后,慢慢垂下眸子,掩住了眼中的复杂。
新帝看着面前的太子,面色阴郁道:“太子这会进宫,又有何事?”
书房。
赵亦时斩钉截铁:“我就更不能冒这个险。”
和战马比起来,朝延的脸面不值一提,万一敌国趁机来犯,华国危矣,百姓危矣,赵家江山……更危矣!
晏姑娘太想当然了。
“你说。”
沈冲推门进来,“殿下?”
“你一撅屁股,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。”
晏三合默默地看了两人一眼,掀帘爬上车。
一场见面,不欢而散。
良久,他唤了一声:“沈冲。”
她要一条绝路走到底。
晏三合双眼忽然一弯,竟然笑了。
“我不知道,也不能保证。”晏三合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。
“烧个香,祈个福。”
怕由不得你!
晏三合笑得有些凉。
身为谢知非,他想拦着她;
身为郑淮左,他又想陪着她。
赵亦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,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掐住了。
门里的赵亦时沉寂良久,自言自语了一句。
没错。
谈何容易!
赵亦时心里起了躁郁,口气带着上位者的严厉和逼迫。
昭告天下?
赵亦时:“儿臣还打听到,除了腰牌外,吴关月的印章,扳指等私人物品上,也都刻的是木棉花。”
“既然晏姑娘都不能保证。”
字从裴笑的牙缝里迸出:“你们有想过怀仁怎么办?”
“是这个心魔要你们这些贵人诏告天下,若连这一步都做不到,那些战马也甭指望再生龙活虎起来,更不要说……上战场。”
“束手无策。”
“这不就得了。”
走出端木宫,裴笑拉住了谢知非,“你陪我去趟戒台寺。”
……
裴笑一噎。
“怀仁呢?”
赵亦时整个人往后倒退一步。
“我就是想让你劝劝晏三合,别一根筋的往前冲,事情差不多就得了,咱们也得替怀仁着想着想不是。”
所有人的脸色,齐唰唰的变了。
为了郑家因她而死的一百八十条冤魂,连自己的身世、生死都无所顾忌。
……
他在害怕!
既然当年所有的证据都被抹去,那她就必须换个方式去证明。
“郑家对华国忠心耿耿,郑老将军在北地为国杀敌,他护还来不及,为什么要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?”
裴笑:“咱们连谁的心魔都不知道,怎么解到底呢?”
裴笑朝晏三合笑道:“三合,你先回别院,我和承宇去去就来。”
“朝延?”
……
这回,轮到谢知非一噎。
“做什么?”
四盏冷茶还没有收走,赵亦时坐在书案前一动不动。
“来人,备马,入宫。”
谢知非:“这是一个心魔,心魔只有解到底,事情才算完。”
裴笑:“谁的心魔?”
“……”裴笑眼底浮现一丝笑意。
“你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新帝撑着椅把手,慢慢站起来,冷笑一声。
“你还想让朕诏告天下,朕错了,朕无能,朕罪该万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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