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在上的太子妃来说,不可思议!
我的心,微微痉挛了下。
他理直气壮,“你倒说说,哪里不合适?”
来做什么?
是不是有什么变故?
赵霖察觉到我的紧张,轻轻勾起唇角:“别怕,不会有什么变故,我就是想过来瞧瞧你。”
他大手在我肚子上慢慢摩挲,“将来我有时间,就教她琴棋书画。”
“我倒希望是个女儿,长得像我多一些。”
但梁氏一片好心,我不好拂她面子。
梁氏得意地看着我,“你不算女人,所以不知道女人狠起心,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的。”
我心头百转千回,最后深吸一口气,道:
……
有几回被她瞧见了,她抿嘴笑笑,说起世子小时候的趣事。
自从那次她向我哭诉以后,我们的关系变得十分的微妙。
她说:“七月是鬼月,这把桃木剑请大师开过光,避避邪气。”
“赵江离?”
这是他第一次来看我。
她没征得我的同意,就把桃木剑挂在了卧房里。
这世上,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
赵霖缓慢眨了下眼:“叫江离如何?”
这日睡到半夜,忽然惊醒,睁眼一看,有人坐在我的床前。
白叔的到来,在我的意料之中。
我双手死死揪住衣摆。
我肚里的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?
说世子生下来跟个小老头一样,皮肤皱皱的,哭得声音清亮……
是赵霖。
行医之人,不信这些鬼神之说。
梁氏知道我铁了心的离开后,对我愈发好了。
江离;
若是女孩,也请你告诉她,女子最应该学会的不是贤惠,不是讨好,更不是琴棋书画,而是按着自己的心意去活。”
我僵得一动不敢动。
我说:“你这个后招,有不合理的地方,真要对素枝恨得不行,为什么不一碗滑胎药喂下去?为什么还要把孩子养在自己的名下?”
是个小老头,还是个小老太?
这个月开始,素枝奉梁氏之命住了进来,与我寸步不离。
我把事先写好的书信,让人送出去。
为了这个秘密,梁氏连后招都已经谋划好了。
江离?
沉默中。
我再熟悉不过,是一种常见的草药,又名蘼芜,常用于活血行气,祛风止痛。
……
元封三十一年,七月初一。
“江,是水;我的霖字,上面也是水;你的名字是个草药名,她的名字,也是草药名。”
他这是意有所指。
孩子是素枝生的。
肚子有些沉了,但我四肢依旧纤细,素枝说从背后看,看不出有孕。
这对清高孤傲的我来说,同样不可思议。
元封三十一年,六月。
“一晃,竟这么大了,你可有给自己把一把脉,是男孩还是女孩。”
有一日,她做了一双婴儿的小鞋,上面绣了两只老虎,寓意虎虎生威。
我三四个月不见人影,白婶一趟一趟扑空,夫妻二人肯定担心。
我不仅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,相反,将来孩子养在她身边,太子会常常去她房里。
为了孩子,我再违心,也要对她客气一些。
官袍已经掩不住肚子了,初一、十五的平安脉,我也不必再请。
我面上不以为然,但眼睛却时不时瞄过去一眼。
他为什么来?
他察觉到了,脸上又惊喜,又难过。
半晌,他冷笑一声道:
“沈杜若,这世上有几个人,能按着自己的心意去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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