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到前太子的事情?
“晏姑娘,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我爹因为这桩事,还闷闷不乐了好些天。”
裴寓自顾自说着,完全没有看到当“听琴入眠”四个字出来时,所有人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剧烈变化。
“爹,朱青一个人就……”
“元封二十三年,太子患上了失眠症,我父亲就被请去给太子调理。”
下手很重,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儿子,心疼个屁!
晏三合脱口而出:“那一年唐家被抄,唐岐令死在狱中,唐之未入了教坊司,那年唐之未十九岁。”
裴老太医的方子,温和、缓慢,图的是尽量不伤及五脏六腑,深得皇室中人的喜欢。
“一下哪够,裴叔,来,今儿给你打个痛快,千万别心软啊,我皮糙肉厚,不疼的。”
小裴爷:“……”
谢三爷挨了打,笑笑,又把头凑过去。
裴寓没好气,“要不要请个说书先生,到茶馆里说几场啊,让四九城的人都来听听?”
裴寓吃惊地看着晏三合,这丫头是如何知道这些的?
“看来,先太子这个失眠症是因唐家而起。”
裴寓脸上露出一抹庆幸。
“朱青。”
朱远墨起身朝裴寓,恭恭敬敬行了个礼。
“是!”
晏三合冲他一点头:快走,有戏!
我哪里能知道呢,只劝他问心无愧就行了,别的咱可操不了那么多的心。
“把门关上。”
太子默然了一会儿,才淡淡的说了四个字:听琴入眠。
哪个小畜生想出来的馊点子?
“也幸好没再进,否则那桩事情一出,弄不好我们裴家都得牵连进去。”
这般畏首畏尾,自然引得太子不满,太子请父亲不必再来了。
人家只是丫鬟、侍卫,奉主子命行事的,和他们置什么气啊!
“算了,都回来吧!”
但这也带来一个坏处:慢。
父亲兴冲冲地去太子府,献宝似的拿出方子,哪知太子对他道:“老太医辛苦,本宫的失眠症已经治好了。”
“噢!其实……其实这病不稀罕。”
“父亲不信,回来后还把我叫来,问我这世上真有能让人听了就睡觉的琴声吗?
裴笑像条哈巴狗一样凑上去:“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事儿?”
“这是好事吗?”
元封二十三年?
裴寓的气在踏进书房,看到一头白发的朱远墨时,瞬间就消失了。
父亲从来就是求稳求慢的人,哪里敢加啊,再说药都是有毒性的,加多了,又会引出别的毛病来。
裴寓指着那两个把刀架他脖子上的人,“你,还有你,给我到院子外面看门去。”
晏三合:“裴太医,我想知道,前太子府的脉是哪个太医请的?”
刚开始药方很有用,可时间久了,太子体内有了耐药性,需得加大用量才行。
但太子这个失眠症和别的人不一样,他几乎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,就算好不容易睡着,也只能睡上一两个时辰。
谢知非一听这话,连忙扭头去看晏三合。
菩萨啊!
怪不得他爹半夜三更还匆匆赶来,敢情这事儿又牵扯到他们裴家呢!
“爹。”
裴寓一看,心又软了。
裴寓把茶盏往桌上一放,“我亲爹!”
“我们裴家。”
眼刀横过来。
话说完了,没一个人应声,屋子里静的跟什么似的,连呼吸都听不见。
裴寓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忽的一拍桌子,怒道:
“怎么,你们不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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