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忙跟过去,“父皇,这地上湿,还是让儿臣扶着您。”
“陛下,又下雨了。”
皇帝眼中闪过一点嫌弃。
“抓到没有?”
往日除夕宴结束,陛下总是让太子送他一程,这既是父子之间难得的一点亲情,也是向世人昭告太子的地位。
“没有人来。”
李不言不再多想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撤!
念头一起,身子遽然飞身而起。
“府里进了刺客。”
“正在抓。”
侍卫应了一声后,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人已经跃上了墙头。
“父皇对你关心还不够。”
……
董肖看着墙头上的身影,唇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,摇摇头,背手走出院子。
联想起近日朝堂上的种种,何止太子、太子妃惊色,就连后宫一众嫔妃,也都有些不知所措。
皇帝眼神中露出一丝异样,“朕连大风大浪都不怕,这点小风小雨,还不曾放在心上,倒是你,小心湿了衣,着了凉。”
这时,只听远处传来叫喊声:“抓刺客,抓刺客……”
“是!”
没由来的,他感觉到心头一阵巨大的快意。
董肖迈开步子,缓缓走到门口,沉声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就在这时,董肖缓缓转身。
他应该是全程看到了自己翻墙进来的那一幕。
除夕夜的宫庭和往日并无两样。
中年男子,眼窝很深,身上有一种沉淀的气质——正是晏三合画像上的那个人。
李不言瞳孔紧缩,惊惧从脚心直冲上脑顶。
赵彦晋一听这话,心里不仅狐疑,而且惊诧。
不曾想,今日陛下竟然让汉王送。
皇帝手掌一松,背手往前走,哪里还有半分醉意。
父子二人在众目睽睽下,缓缓离席。
眼珠子轻轻一挪,发现屋檐下有个黑影,背手而立。
皇帝摇摇头,“谁也不能扶谁一辈子,路啊,都得自个走下去。”
皇帝眼中露出些柔色,道:“朕略有些薄醉,劳汉王扶朕回殿。”
她轻巧的翻过墙,站稳后,身子紧紧的贴在墙壁上,竖着两只耳朵听外头的动静。
也不知道朱青那头怎么样?
李不言心头一慌,决定先找个没有亮光的院子,避一避再说。
皇帝目光看向赵彦晋,赵彦晋从震惊中回神,起身走到皇帝跟前,伸手搀扶住。
这侍卫绝对是个高手,她竟然没有听见一丁点的脚步声。
皇帝扭头看他:“你怕了?”
这人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?
“是,陛下。”
还没听几句,一个身形瘦小的侍卫推门而入,
几个拐弯,喧嚣便远远地留在了身后。
李不言心里急得要骂爹。
这话,像惊雷轰隆。
“今日除夕,陪你父亲再喝几杯。”
赵彦晋一听陛下叫他小名,喜不自禁道:“父皇许久没喊过晋儿的小名了。”
太子颤颤巍巍起身,从牙缝里硬挤出一句:“儿臣恭送陛下。”
一处院子;
两处院子;
赵彦晋甚至能察觉到背上有两道视线:一道来自失魂落魄的太子;一道来自咬牙切齿的太孙。
皇帝把酒盅交到儿子手上,“天家有天家的规矩。”
哪怕父子再情深,外人面前也得收着、敛着。
像今日除夕家宴,就算没有外人,也得顾着太子太孙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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