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说话。
掀开眼,见男人嘴角一弯冷肃的弧度,不由想到刚醒来时,这人一副要和鬼比沧桑的落魄样儿,晏三合的心软了。
三爷是怕她担心你!
蛇打七寸,李不言气焰顿时萎了三分。
“按道理,的确是不可能。”
小裴爷急得直摇头:“不听话,不听话,我爹让你最少在床上再躺二十天呢。”
谁都不知道?
晏三合脑海深处突然亮起一点光,快得如夏夜里的闪电一般。
小裴爷用胳膊碰碰李不言的:“那天我和承宇一道进汉王府,四处阴森森的,谁都不知道那府里藏了多少暗卫?”
“那天,我们在查沈杜若。”
谢知非一看这个笑,心里骂了自己一句:瞧你那欠抽的样儿!
“对是对……”
李不言对晏三合受伤,一直耿耿于怀,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要发泄,所以回答的不带半点犹豫。
晏三合沉默片刻,“沈巍当时说,他也不知道赵王那头要沈杜若做什么?沈杜若也只对他说了一句:让他们来找我。”
“不确定,所以才要探一探。”
谢知非怒吼着冲过去,“晏三合,你坐起来干什么?”
“不是吓唬你。”
“朱远墨?”
连锦衣卫都找不着的人,绝对不会是普通人!
朱远墨不确定的是:“若测出来是凶呢?”
“沈杜若虽然亲口答应下来,但真正做没做,我们没有经过证实。”
“都坐下来。”
测出来,果然是凶。
谢知非却伸手拦住,“是凶,便不去,等哪天测出来是吉了,再去。”
谁都不知道那府里藏了多少暗卫?
测凶吉并不难。
谢知非脸上没有任何动容,森寒的让人胆颤,但手上却轻柔的不行。
身上舒服了,晏三合目光看向朱远墨。
“晏姑娘,你好好休息吧,我过几天再来。”
这一伤,伤得真重。
晏三合一点一点转过身,侧卧着睡,这姿势让她似乎是舒服了一点。
小裴爷赶紧插话:“都到这个份上了,小心一点总没有错,可不能再有人出事了。谢五十,你养的那些小叫花呢?”
沈杜若?
三个字像点着的三个炮仗,炸得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。
三爷是怕的人吗?
半晌,小裴爷愕然睁大了眼睛:“晏三合,你的意思是说,那巫咒娃娃不是沈杜若放的?太子府里还有别的奸细?”
“你们还记得吗?”
怎么会是她呢?
晏三合提高音量:“但现在朱旋久还有一半的黑气,这不可能也许就变成了可能。”
晏三合:“你还记得你们发现朱旋久脸色一半是黑,一半是青灰,是什么时候?”
“也去。”
忽的,有什么东西贴在她的唇上,她嘴一张,一颗梅子顺着齿缝被推进来。
“记得,晏姑娘和小裴爷去清凉寺的那天。”
晏三合撑着床边,气喘吁吁道:“谢知非,我,我……大概知道哪里错了。”
几天前,那就是他们刚刚把太微,太微这条线彻底查清楚。
他吸口气,放低了声音道:“事情都到这个份上,急也没……”
晏三合:“换句话说,她有可能做了,也有可能没做,对不对?”
小裴爷:“既然沈杜若没做这个事,为什么龙椅上的那位,对沈家会如此纵容?”
晏三合没有回答,而是自顾自道:
“我想到了关于沈杜若的一个小细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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