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地战栗。
朱未希的喉间,一时间热气翻涌。
在朱未希的心目中,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。
“你他娘的真八卦。”
世人都说读书人都是傲气的。
晏三合:“你就当是满足一个朋友的好奇心。”
箱笼都收拾好了,这人却登门了。
娘啊!
她活二十五年,什么都有,还从未有过朋友。
“晏姑娘。”
爹说这颗痣长得极好,是文曲星下凡哩。
毛氏一连生了三个儿子,朱旋久想要一个女儿,千盼万盼盼来了,自然就宠爱一些。
晏三合安抚她。
何止不差,简直聪明绝顶。
庚家本来就是世家,名门望族里的名门望族。
朱未希愣了片刻,自嘲似地笑了笑,“晏姑娘,我的事和我爹的心魔没什么关系,我说其他的吧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“我曾经看错过一个人。”
晏三合眼中闪过暗芒。
呃?
小裴爷不明所以地看着李不言:“八卦是什么意思?”
朱未希:“滴酒不沾。”
晏三合:“李不言,你立刻去问一下太太,问老总管也行,朱老爷为什么不喝酒。”
晏三合:“男人?”
朱未希:“是!”
庚宋升却不是。
曾经?
小裴爷心中冷笑,不问问清楚长得怎么样,回头怎么给谢大哥通风报讯?
但一个京城,一个洛阳庚家?
小裴爷好奇道:“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?在哪里认识的?”
悟个屁
就是骂人的意思,当他傻吗?
晏三合突然出声,“是滴酒不沾吗?”
朱未希惶惶问道:“不喝酒有什么不好吗?”
真是个好父亲啊,比我家那位还明事理儿。
小裴爷看一眼晏三合,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,于是又问道:“除了疼你这一点外,朱老爷还有什么让你难忘的事情?”
“嗯?”
朱府规矩大,闺中女子讲究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即便亲朋好友之间走动,小姐们除了攀比,还是攀比。
“我爹顾家,进了家门,官服一脱,就不喜欢往外跑。”
晏三合:“为什么?”
说什么呢?
这么关键的时候,她又毫无畏惧的站出来。
若真有不足,就是这人做事喜欢偷懒,能使七分力,绝不使八分,剩下两分用来游山玩水。
而朱未希也对得起这份宠爱,朱旋久卧病几个月,她就往娘家跑了几个月。
谁知找一圈没找着,说是多半被坏人取了性命,娘悲痛欲绝,打算亲自去庚家报丧。
朱未希想了想,道:“我爹这人有些不合群,别人说他清高,我不觉得。这年头,有本事的人才清高;没本事的,都阿谀奉承去了。”
庚家的男儿就没有不聪明的。
李不言没好气:“自己悟。”
“他来京城上国子监,从洛阳府出发,按理十来天就能到了。他一走,走了整整三个月。”
李不言一屁股坐下来:“我得寸步不离地跟着你,大不了我不说话。”
娘啊!
朱未希:“远房表哥,庚宋升,字景琰,外祖母庚家的嫡长孙。”
庚宋升是庚家男儿中的翘楚,先生说他若是肯多放几分心思在读书上,妥妥的状元之才。
“没什么不好。”
“没关系的,我也想听。”
朱朱希:“逢年过节也喜欢闷在家里,钻研算卦风水的事。对了,我爹不饮酒,也不允许我三个哥哥饮酒,他……”
“等下。”
朱未希:“他十三岁乡试第一,十四岁考上国子监,曾经是洛阳府远近闻名的神童。”
“晏姑娘。”
大女儿稀罕了,二女儿,三女儿也就平常了。
娘无奈,只得报官。
朱未希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。
那人高高大大,一身风尘,脸被晒得黑乎乎的,唇角弯起来,眼神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。
“姨母,你爬过华山吗?看过壶口瀑布?拜过五台山佛祖?看过万里长城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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