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过了娶妻生子的年龄,谁还能像他这样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的?
先生知道后痛骂了他一顿,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拿自己的命根子开玩笑的?还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?
确实和奸夫商量着要抢陆家的银子;
确实被陆家发现后,两人为了活命,逃去衙门里击鼓喊冤,甚至搬出了陆时的名头。
男人甩袖离开。
陆时谢过朋友后,回府直接找了陆府的族长,要求除名,并坦承了自己不能再参加科举,并被唐岐令逐出师门。
“人非神明,不可能事事都对,你有做错的时候,我有做错的时候,就冲她给了你一条命,你也得原谅她。原谅她不是出于孝道,是为了放过你自己。孩子……”
书房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这时,他才觉得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陆时冷冷打断,“我出钱,你不用管。”
抢陆家也是那男人的主意;
事情败落后,跑去衙门喊救命的,也是他。
陆时心想,他是放过了自个,可谁能放过他。
从马厩看完书,走回院子,一共要走九百五十二步,每个披星戴月的晚上,无论刮风,还是下雨,他都要认认真真走完九百五十二步。
三天后,女人出殡。
先生给他倒了杯热茶,“孩子,关于你母亲,陆家,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
做完这一切,他去了采石场。
陆时听完什么表情都没有,脑子里一片空白,等回神的时候,那人已经离开。
陆家族长听完,都没带犹豫的,立刻把族人喊来开了祠堂,大笔一挥就把陆时除了名。
唐岐令没有再问,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银票。
那女人偷人,被沉塘死了;
他被礼部取消了春闱考试的资格。
唐岐令惊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,临了拍拍他的肩,道:“春闱过后,我找太医院最好的太医,帮你瞧瞧。”
……
陆时关上院门,支起炉子烧水,找出木盆毛巾,又从箱拢里寻了一身素净的鞋袜……
唯有那丫头听说后,看他的目光沉了几分,偶尔与他的视线碰上,嘴角无声勾起一点冷笑。
先生走到他面前,一把将他扶起来。
变故发生在那年元宵节的前一天,那日他正在房里温书,有人喊他去老爷书房一趟。
“别的事情都放一放,先回去看看,这些年你从不会提起陆家,逢年过节也不回去,你不说,我也不问。这年头,谁心里没点槽心事呢。”
虽然十年过去了,但那里还有他几个朋友,他必须要打听一下,那女人该不该死,有没有人害她?
男人点点头,又重重叹了口气,“这出殡的事……”
从朋友嘴里,陆时又得到了一个消息,自己已经是真真正正的陆府七爷,族谱上添了他的名字。
因为只有这样,他才能活命,至于那女人是死是活,肚子里的孩子是死是活,他才不会管。
陆时连棺材也没用,直接扛着女人的尸体走出了陆家。
没有人拦他,更没有人来送他。
那个他应该称为父亲的男人,在听说他被逐出师门后,朝地上啐出一口浓痰,骂了句:“杂种。”
请收藏:https://m.lt6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