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亦时扶着沈冲的手,从马车上下来,苦等了半天的严喜撑伞颠颠地跑过来。
“父亲,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。”
赵亦时立刻打断道:“这案子陛下极为在意,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,最好不要轻举妄动,免得引火烧身。”
谢知非用掌心盖住眼睛,心累道:“你敢想她今天都混进了闹事的书生里。”
谢知非不耐烦的往里翻了个身,“睡觉,睡觉。”
哪怕朱青不来送信,他也能琢磨出这里头的蹊跷之处。
……
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,为什么会这样的南辕北辙呢?
“知道了。”
“没戏就没戏,凶什么凶!”
赵彦洛抬起头,没什么表情道:“案子查得怎么样了?”
“速度之快,人数之多,选址之巧合,不是几个毛头书生就能办到的。”
小裴爷打了个哈欠,两只眼睛泪汪汪。
“实在不行,就只能放出谣言,说陆家有鬼怪闹事,把我僧录司的和尚拉过去做场法事,让晏三合扮成小和尚进去。”
明明,处处暗示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,
严喜把伞往赵亦时那边又挪了挪,殷勤道:“殿下您跟上,小心着些脚下。”
书房里,灯火通明。
李不言困得两只眼睛睁不开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淹,狗男人来了,打狗棒侍候,正经的女人谁为男人失眠啊!”
不理这号人。
“陆时也是男人啊,也长了那二两的玩意。”
回头想想也是后怕,万一书生里混进了别人,又万一那个杨一杰不管不顾……
他不仅要帮心上人说话,还得帮心上人想办法,“花点银子让他们通融一下,看看能不能见陆时一面。”
赵亦时一脚踏进去,冲书案后的人行礼。
赵亦时:“事情牵扯太多人,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。”
小裴爷帮心上人说话,“胆子不大,也化不了念,解不了魔啊!”
父亲为人和他的身形一样宽容厚重,主动出手次数屈指可数,很显然今晚的局面,让他有所触动了。
“父亲。”
晏三合气笑,用脚踢了踢她的屁股,“我在想陆时这个人。”
“把你这些馊主意统统塞回去,这个节骨眼上,别说花银子,就是花刀子,也没戏!”
太子走出那扇朱门,赵亦时并未跟着出去,就在朱门后静静的听着。
谢知非和他对视半晌,无声地败下阵来。
“父亲放心,我会暗中查清楚的。”
“锦衣卫里,你不是兄弟哥们一大把的吗?”
叫你嘴贱,还求殿下给严如贤说情,这下好了,连自己都跟着倒霉。
……
端木宫。
严喜脚下一顿,赶紧把灯笼交给沈冲,恭敬的退到边上,“是!”
“他是一日都不想让我好过啊!”
“这话为什么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?”
赵彦洛手指在书案上点点:“暗中查一查吧,借着这个机会,也是该清一清了。”
赵彦洛满意的点点头,又问,“严如贤这个人,你猜测陛下会不会保下来?”
“书生闹事之前,还有些不好说,书生闹事之后……必死无疑!”
赵彦洛陡然又面色阴沉下来,嘴张了又闭上,竟是一脸的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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