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处背风的角落,包袱往地上一放,自己坐上去,闭眼打瞌睡。
晏三合咬咬后槽牙。
谢三爷故意咳嗽了两声。
晏三合嗓音压着火,“我没有那么大度,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吗?”
谢三爷动作比她更快,拦住了,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你是不是从来都听不进去别人的话?”
谢三爷无声笑了下:“说了别这么看着我,真的会脸红。”
谢三爷头皮有些发麻。
谢知非一边揉着自己的大腿,一边嚷嚷,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,脸上哪还有半分油腔滑调。
她说的是看到,而不是感觉到、感应到,难不成那高人长着一双火眼金睛?
“可偏偏就是出了错啊!”
对方没让,依旧挡在她面前。
晏三合很快反应过来,这人是打算和她耗上了。
也就是这一拍的时间,晏三合屈起腿往上一抬,这一抬正中谢三爷大腿的酸筋。
谢三爷:“……”
“傻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去!”
谢三爷在心里叹了口气,长腿一迈,去追晏三合。
她冷冷扔下一句,扭头离开。
丁一见自家主子吃瘪,忙跑过去,“爷?”
谢知非眉头一蹙。
“……”
你糟蹋了脸红这个词。
“你懂什么?”
“别人我不打扰,你谁啊,你可是我们谢家大恩人的孙女,我要不把你照顾好,老祖宗能活吞了我。”
“谢知非!”
“来,商量商量,咱们回云南府是骑马呢,还是坐车。马跑得快些,就是冷;要不马车吧,也不慢,还暖和。”
晏三合脸色不由一变。
“……”
“按理说,高人是不会出错的,怎么到了晏祖父这里就……难道……莫非……”
“银票藏好了没有,别再被人偷了。”
“谢什么非。”
“话说,你请的高人是谁啊?他怎么就知道晏祖父死前想的是一封信?”
晏三合正要抬腿,那条长腿又挡了回来。
“让开。”
老太太为了保住儿子的官位,将真相生生藏了四十年。
谢三爷用脚碰碰晏三合的脚。
谢知非的心跳很不合时宜的漏了一拍。
“啧,忒不讲究。”
“我个大男人就不一样,想坐哪里坐哪里。”
丁一:“……”
有脚步声走过来,抬眼一看又是那个风流纨绔谢什么非。
谢三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,终于摸到了这人的脉门。
父亲把恩人当仇人;
“要不你详细和我说说?我也不是非要打听,就是怕你小姑娘家,被人骗了去。”
“晏三合!”
“大姑娘家家的,怎么能往地上坐,当心着了凉气,赶明儿葵水来时肚子疼。”
“喂,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!”
阴差阳错只是安慰自己和别人的借口,事实怎样,谁的心里都有一把称。
“既然请到了,就不会出错,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看到死人心里想什么的?”
“……”
晏三合两条秀眉微微一拧。
晏家被抄后,还留有一些祖宅祖田,祖父之所以把两个年长的儿子留下,是因为这些田产并不薄。
但三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,打乱了这一切,兄弟二人染上瘟疫,都没有熬过去,未及娶妻就先后离逝。
女儿在晏家出事前就嫁了人,晏家被抄时,她已有八个月的身孕,消息传来,她当场就羊水破了。
婆家人在关键的时候舍了大人,保了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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