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三合冷笑:“何必自己给自己搭个戏台呢!”
末了,她从怀里掏出一叠纸,“小姐,你看看吧,这才是静尘真正的笔迹。”
“否则能这么急赶回来?快说说,你是怎么回他的,我快好奇死了。”
晏三合一看她这副表情,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左右不过那几个公侯之府的嫡女。”
瘦金体?
晏三合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,“这个静尘打小应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。”
谢而立笑笑,心说那还不是被你们夫妻宠出来的。
“我来临一临这个字。”
“五十。”
“我的小姐啊,你可真沉得住气,换了我,怎么着也得到外头去瞧瞧热闹。”
“我还要想她的处境,她不应该很开心吗?”
“巧了,三爷也这么说的。”
晏三合一怔,蹙眉看着李不言,李不言撇撇嘴:“看我做什么,他就是这么说的啊!”
“行了,我知道错了。”
从得知爹娘急吼吼地冲到谢府,他其实就知道错了。
裴明亭一巴掌拍在桌上,“这日子,小爷他娘的不过了。”
“那是你以为。”
胡三妹年轻的时候,还为个吴关月折腾呢,他们俩那才叫一个地下,一个天上。
裴明亭一拍脑袋,“哎啊,那我提亲提错了人,我应该直接向她提的。”
李不言:“更何况这个热闹,还是关于你自己的。”
可人活一世,多不容易啊。
“刚到府里,就被谢总管拦住了,估计是去劝某人了吧。”
“不言,抱我去书房。”
裴明亭用肩膀碰碰谢知非的。
谢知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。
“既然已有这样的打算,裴叔还是早些和明亭交底的好。”
“汤圆,劳烦给我端碗冰镇的酸梅汤过来,这鬼天热死了。”
他小裴爷不是转个身就忘了,更不是没往心里去,恰恰相反,他心里明白着呢。
一碗酸梅汤喝完,李不言浑身舒畅,便把今天跟在三爷身边听到的、看到的,一一道来。
……
谢而立把晏三合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裴寓听。
“怎么,小爷我的婚姻大事,还得经你点头同意?”
晏三合通透吗?
裴寓变了变脸色,“……那晏姑娘那头?”
“这种事情哪好问的,人家姑娘家脸皮薄,会害羞。”
裴明亭不服气。
李不言看得心中蓦的一跳。
“你会直接对他说……”
她只是有自知之明。
李不言学着晏三合的口气,“这位壮士,神婆不是你能肖想的,我给你指一条活路,赶紧回家找爹娘去吧。”
晏三合再忍不住,扑哧一声笑了。
裴太医眉头紧蹙:“若不是季府的事情,媒人早上门了,好在明亭前几日升了官,他自个腰板挺起来,没了季家一样能成事儿。”
世安院。
谢知非连名带姓的喊,决定一盆冷水泼过去了。
正因为裴太医尝过这其中的好处,所以才会一门心思想为儿子选个好岳家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在看热闹的同时,他们在看我。”
并不!
原本以为晏三合的态度说明了一切,这小子受几次挫,怎么着也得知难而退。
更何况她早就和李不言商量好,自己的根找不着,绝不谈婚论嫁。
谢知非别说气笑,真能被这人气哭出来。
你还有脸发火?
“我一惯什么做派?”
“裴明亭。”
“弄出这么大的动静,你是先斩后奏了,可有想一想晏三合的处境?”
小裴爷耷拉下脑袋,声音压得很低很低。
“我查不到她的来龙去脉,心里慌,就想为自己搏一搏,我没想她的处境,是没时间去想,来不及了。”
谢知非神色大变,“你派出去的人,已经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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