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忘了你是华国的官。”
周也抬起下巴,轻蔑一笑:“我赤条条一个人,没有九族。”
谢知非这会连眼珠子都在发颤,喉咙里发出如困兽一样的低吼,就是不说一个字。
四目相对,两人的眼神都冷的跟冰碴似的。
这时,周也突然冷笑一声,“我也想知道,明明四部联手,如何还会查错案?”
却见谢知非满头满脸的汗,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死死的握成拳头,发出咯咯咯骨头裂开的声音。
周也眉心一压,“不好意思了三爷,在我这里只认吴家这一个主子。”
“我也在!”
晏三合:“既然没有,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?”
“我也可以对天发誓,发毒誓!”
这样的谢五十,裴笑活二十年从来没见过。
“郑家的案子发生在永和八年的中元节,也就是七月十五。”
因为解晏行心魔的原因,晏三合已经把这个日子牢牢刻在脑子里。
晏三合:“你说你是冤枉的,除了上面你说的这些以外,还有什么证据?”
晏三合随即用力一拽。
裴笑毛骨悚然,低呵道:“谢五十,你干什么?”
“小丫头,你只管问。”
谢知非被拽得跌坐在太师椅里,嘴角牵动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可惜,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。
他走得很慢,每一步像是走在刀刃上。
冤枉的?
裴笑嗤笑一声,“别开玩笑了,这怎么可能?”
还有他们讲这些话,连年月日都讲得这么详细,到底有什么用意?
他下意识抬头去看晏三合——
“阿也!”
终于,他走到水缸前,扶住缸沿,回头深深看一眼谢知非。
他又是咋了?
裴笑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正要说话,谁知谢知非霍然起身,一把揪住周也的衣襟。
“吴关月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。七月初十,吴书年的儿子吴不为过世,停灵七天,也就是七月十七才出殡。
裴笑只觉得眼前一片天地都变了颜色。
阿强冷着脸走过来,“当时我们都在门外陪着主上,小主子走的时候,我还哭了呢!”
“我也在!”
吴书年看着她,轻轻地笑了。
良久,晏三合冲吴书年扬了扬下巴,“我有几个问题要问。”
如果吴关月父子不是冤枉的,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
他下意识去看晏三合,却见她黑长的双睫微微战栗着,脸上也是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。
吴书年:“晏姑娘没听过一句话吗,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我没必要骗你。”
“因为我没让书年送孩子最后一程,他想多陪陪他,于是停灵七天。七天后,葬于大明山顶,和他祖父合葬在一起。”
吴书年轻描淡写道:“代表我曾经去了华国京城六次。”
而原本倚着水缸听故事的李不言三人,也惊得跳起来,各自拔出手里的剑。
“你……”
吴书年晃了晃,稳住身体后,一把推开周也的手,一步一步挪着两条腿往前走。
我们为什么要去?
这跟解我家外祖母的心魔,有关系吗?
那么也就是说,郑家的灭门惨案是另有凶手,吴关月父子是冤枉的。”
“主上就是冤枉的。”
“我也在!”
“谢知非!”
“说得好!”
一记闷雷劈在谢知非身上。
锦衣卫踏遍千山万水要找的人,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进出出?
这……
胆子也忒大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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