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看过去。
楚少渊刚刚沐浴完,头发才被绞干,一身清新的梅花香胰子的味道。
他眼睛幽深的看向婵衣,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睡?刚刚不是早就困了么?”
婵衣从被褥中伸出纤细胳膊,葱白的手指指着身边的位置:“现在没人了,可与我说说你在担忧什么了么?”
楚少渊忍不住笑了:“难为晚晚还惦记着这事。”
他掀开被子翻身上了架子床,伸手将婵衣搂在怀里,轻轻吻了她的发顶一下。
婵衣怕他再腻缠上来,连忙推了推他,身子往后缩了缩,有些不满的嘟囔:“你总爱瞒着我……”
“倒也不是瞒着你,”楚少渊笑看她嫌弃似得往后缩着身子,眼睛里亮晶晶像是一块透明的琥珀似得,“这些事太费力气,告诉你也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,我只希望我的夫人能够每天快活,怎么舍得你为了这些事烦心呢?”
“呸!说的好听!”婵衣没好气的看他,“旁人想要我烦恼,我还不乐意呢。”
楚少渊眼里的笑意更深,点头道:“是是是,夫人有理。”
婵衣瞪他,总会这样歪缠,好好的话到了他嘴里就歪得不知去了哪国,偏偏他还顶着这样一张好看的脸,叫人连怒气都舍不得对他发放。
“好了,晚晚不恼,”楚少渊伸手过去,将她的手拉住,握在手心,“晚晚可还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,答应了秦伯侯的事?”
婵衣想了想,秦伯侯前些日子已经被判了斩立决,就在菜市口行的刑,头颅悬挂了三日才允许收殓,而他一家子也都随着他一同被斩首示众了,即便是答应的事,秦伯侯人都死了,要如何兑现呢?
婵衣问道:“秦伯侯还有别的亲戚么?不是说这样的谋逆之罪是连诛九族的么?”
“是啊,连诛九族,所以秦伯侯一家算是尽毁在了他的手中,”楚少渊垂着眸子笑了笑,手中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,慢悠悠的道,“只不过他命好,外室给他生了一子,虽如今不过三个月大,但到底是存有一线香火。”
婵衣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少渊。
半晌,她方缓过来一般,压低声音道:“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?难道朝廷就没有核查过么?”
楚少渊弯了唇,“一个死了儿子的军户家,只剩了个童养媳在操持,从自家中往外泼水的时候,不当心泼到醉酒之后路过的秦伯侯身上,这样成就的一段露水姻缘,事后秦伯侯也给了不少钱财,有谁会在乎这一小段的阴差阳错呢?”
婵衣掩住嘴唇,诧异的有些不知说什么好。
难怪楚少渊会这样犯愁呢,可是,楚少渊又答应了他什么?
看着她诧异的神色,楚少渊淡淡的笑了。
“现在要紧的不是这个遗漏要不要活,而是该怎么活,”楚少渊抬起眼睛看向婵衣,“这便是我答应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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