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之慎之,而且不太愿意去做激进的事,只想做好完成自己过去想做的事。
然这真的对吗?
他不知道。
他唯一清楚的是,在自己的影响,朝臣也越发不担事,也越发趋于跟自己同步,甚至是有意的表现顺从,不再有过去茅焦那样坚持自己主见,哪怕是为自己所恶的臣子了,满朝大臣都少了担待。
所以大秦的朝堂渐渐成了一潭死水。
寒风料峭。
嬴政的心却更加冰凉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成的这样。
嬴政在宫中慢慢的走着,他未过多思考自己的问题。
而是考虑起了嵇恒所说的话。
嵇恒说的很直白。
大秦现在,就是在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。
没有任何退路可言。
这是他嬴政自己选的路。
他不甘屈居人下,执意走出独属大秦的道路。
因而开国之后,事事求新,事事求变,意欲在三代王政之上,开创一个千古之国,让大秦帝国能自此永世长存,他在制度上做了极大的迈步,直接废除分封,设立郡县,军事上也有戍卫制,在其他方面同样有不小的建树,唯独在思想上,他从始至终都在有意妥协。
从最初的设立博士学宫,征召大量的儒生学士。
再到后面察觉到儒家的存在,已严重威胁到法制的根基,便直接开始‘焚书’,将儒家彻底驱离朝堂,但任其做了太多,始终没有确立一件事,就是大秦自身当锤炼何等思想。
甚至于。
他过去从未想过。
嬴政抬起头,沉声道:“人定胜天。”
“胜天半子.”
“这荧惑守心真的只是自然天象?”
“宫中的那些巫师,当真知晓荧惑守心的本质?”
“天下也当真不会爆发天灾?”
“.”
嬴政一连问了很多问题。
只是没人给他回答。
他负手而立,仰望着天穹,嘴中不住的念着“天人,天,人.”
翌日。
嵇恒睡的很实。
等醒来时,已是巳时。
他舒展的伸了个懒腰,并没有急着去准备吃食,而是去看起了院中蔬菜。
他种的菘菜长势甚喜。
嵇恒笑着道:“菘性凌冬晚,四时常见,有松之操,故曰菘。”
“人有操,菘亦有。”
“其‘操’是其品,其‘操’更是其味!”
“这个冬天有白菜作伴,总算不会那么寒酸了,等这些菘菜再大一点,就可以腌制腌菜了,这可比当代的那些生肉酱好吃太多。”
嵇恒已开始憧憬起泡菜自足的生活了。
就在这时。
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。
听着这砰砰的敲门声,嵇恒就知晓来的是何人了。
胡亥。
他去到门口,将屋门打开。
胡亥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。
胡亥朝后面的宦官大声道:“去,把马车上的酒肉搬进来。”
说完。
胡亥一脸委屈的看向嵇恒,无力道:“你昨晚跟陛下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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