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莉森，大家相看两厌。
毒蛇膨胀起来，圣海中的阴影急剧扩大。
毒蛇大吼：说出来，我是谁，我是什么？！
讲规矩的人往往都会被困在规矩里，这个时候，规矩就反过来，成为对付他们的武器了。
“……你说，你完全听懂了我的讲课内容？”
恐惧的毒蛇嘶嘶作响，它低声说：我是什么？让我卑微，让我圣洁，让我如同尘埃微不足道，让我钢铁般强硬不可阻挡！我是什么？说吧！
林德的声音继续传来，“好，我现在正通过白银网络的私聊频道和你交流，你打开私信，我已经把参考答案发给你了，不认识符号也没问题，照着抄就行。”
教授发出冷淡的讥嘲：“是呀，不知者不罪。这就是你的理由，来到学院之后你可曾了解过这里的规章制度？倘若你连这点心理准备都没有，又为什么要来求学？”
梅琳娜皱起眉，她来到学院大半年，从没听说过哪个学徒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受到惩罚，所谓藐视课堂从来不是一个界定分明的规定，这只是一个筐，任何罪行都可以往里装，这也是一把尺，将教授与学徒区分开来，双方隔着一道厚障壁。
“米莉森。”耳畔响起轻快的声音，“收到消息就掂一下左脚。”
答案是后者。米莉森对自己很了解，她理解内心对林德的眷恋与向往，正因如此，才不允许自己的糟糕表现，拖累了林德的名声。
虽然大家都戴着冷冰冰的头罩，可教室的讲师们就是权威。
讨厌的魔法理论。女剑士轻轻咬牙，手中的粉笔被她的指力捏成灰尘。
这个声音只有她能听到。
米莉森一下子惊醒，汗透内衫，几乎头晕目眩，她恍然地踮起左脚，又轻轻放下。
林德笑吟吟地看向教授：“您还有什么指教吗？现在可以证明，我们都没有藐视课堂了吧？”
（警告！玩家出现境界退转，请立即停止冥想！）
“乐意效劳。”
米莉森知道答案，这个答案不假思索跃上心头，只需要说出来就能斩断恐惧。但她如鲠在喉，她的喉咙里长满羽毛，舌头被苦涩填充，她说不出答案，完全害怕了，平生第一次想要逃跑。
她唯一知道的是，自己要在一整个教室的人面前出糗了。
“教授？”
教授出的题目对米莉森来说晦涩之极，一个个陌生的数学符号，仿佛怪诞的古老眼睛。
林德只瞥了一眼算式，就开始大书特书，思路流畅，落笔简练，引来教授与学徒的侧目，但米莉森却捏着粉笔，迟迟没有动作。
教授忽然又把矛头指向了米莉森，“还有你，学徒，你也去。”
“是的。”林德毫无半点退缩和心虚，“您可以随意验证。”
于是她步履轻松，追随他的背影。
他们站在两块被指定的黑板前，相距很远，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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