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处理某些事情时,脾性甚至都略有相似。赵黎爱戴她,是念及她从前对他有恩,又有血缘关系。
但赵黎对她的宽容总有止处,何况此事涉及到的是一桩朝廷命案,捉人的告示至今还张贴在长安城大街小巷。
更重要的是,她身为赵国长公主,拜托玉文先生保护一个本该沦为死囚的罪人。出发点却又是因为十七,那个赵黎本就厌恶至极的人。
这让他,如何能忍?
此时此刻,那杏桃便立在一旁,看着自家主子一对柳眉愈蹙愈紧,面上满是忧色。
杏桃知晓公主现下内心一定烦闷,定然不是自己开口打扰的好时机。但公主回锦绣阁,这一晃眼已经过去五日,在这么下去当真不是办法。
“公主……”杏桃终于忍不住轻轻出声,“您这一整天都没用什么吃食了,这样会坏了身子。奴婢准备了一点公主喜爱的东西,便趁热用一些吧。”
赵清颜像没听见似的,半倚着软椅,默不吭声。
杏桃有些着急,她端着手里的东西,上前一步。“公主,胃口不好便也稍微吃些吧。您脾胃也不好,这样真的……”
“本宫吃不下。”
赵清颜这个时候抬起眸子,她瞥了立在一端圆润小脸皱成包子的小丫鬟,低低开口。
“撤下去吧,本宫想用吃食了,会再唤你过来。”
捏住托盘的手微微收紧,杏桃抿了抿嘴唇。她见赵清颜面色实在不好,才过去几日,藕色绸衣下瘦削的肩膀看上去似乎又单薄了不少。
杏桃心疼自家主子,也在内心埋怨陛下心狠至此,将公主同犯人一般困在府内。
她不愿意走,更不忍心让赵清颜这样继续下去。
耳畔忽然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,赵清颜又侧过头,错愕地望见杏桃将手中的托盘放置一边,而她自己竟是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。
“求公主吃些东西吧,若是公主不吃,奴婢便跪在这里不起来了。”
赵清颜怔然。
跪下之后,杏桃便垂下头直直看着地面。等了许久上面也听不见动静,杏桃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。
说起来她连公主在烦闷什么都弄不清楚,只隐隐约约猜出一些,至少远远不止被皇上软禁在厢房里这一点。
自家主子如何精明聪慧,此事既能困扰得了公主,必然是天大的事。那么她这一区区小丫鬟,即便是在屋里长跪不起了,又能如何?恐怕只愈发惹得公主眼烦罢了。
杏桃咬了咬嘴唇,小心抬了抬头,偷偷往上面一瞄。却瞧见公主竟蹙着眉,也在看她,当下惊得身子一僵,忙不迭地又把头给垂了下去。
她猜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,但既然主子抬眼瞧了她,便说明方才她口中的话,主子也不全当作了耳旁风。
杏桃深吸了一口气,大着胆子,低垂着头又说道:
“便是公主现在生气也好,也不能拿自个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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