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魏广德就考虑过怎么打开漕运这个口子,让商船走运河,漕粮改海道,所以就收集了不少数据,这次一提笔感觉就停不下来,一气呵成把奏疏写完。
而当他进入内阁,真正看到各地上报的灾情后,他才有了更多的感悟,这大明朝能挺着这些灾害过了二百多年,那是真不容易的一件事。
“芦布。”
回忆了记忆中明朝海运的情况,其实从洪武到永乐,朝廷都没有放弃海运,即便永乐皇帝迁都北京大力开挖运河功成,明朝依旧存在海运漕粮,而彻底终究则是在永乐和天顺之间的事儿。
写到后面,魏广德又把近十年运河因黄河侵扰导致漕粮漂没,漕军死伤惨重的数据写了上去。
写完这些,魏广德无非就是要让隆庆皇帝明白当初是怎么回事,是运河初成河道畅通,所以朝廷在经过数年尝试后才停罢海运致力于河运,而非一直都是河运为主。
念及此,魏广德走回书案前收好公文,铺好纸准备写一封奏疏。
或许有些人会觉得既然有心推动海运,那何必还让工部找潘季驯治水。
永乐十年,尚书宋礼力陈海运之弊,提出调整河海并行的漕运方式,加强河运漕粮的比重,建议三年两次海运,调拨镇江、凤阳、淮安、扬州及兖州粮食一百万石,从河运至北京。
想了很久,魏广德依旧觉得两难,不好选择。
其实现在的形式和那会儿的情况是恰恰相反的局面,那就是运河已经无力保障大规模河运。
古语有言,“变则通,不变则壅;变则兴,不变则衰;变则生,不变则亡。”
魏广德对屋外大声唤道。
话音落下是,芦布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值房门外。
只有海运的航路成熟起来,其优势充分发挥出来,朝堂上那些大臣,特别是户部那些天天和数字打交道的官员就会发现,其实海运比河运更加经济,即便承受海运有失的风险,但综合来看依旧优势巨大。
早在洪武六年,一些大臣针对海运辽饷失事的事件,建议在北方地区屯田,以减少漕粮调拨,朝廷于是自次年起大力推广屯政,“天下卫所州县军民皆事垦辟”。
是想,若是连续两三年漕运断绝,京城粮食见底必然引发大乱,若是朝廷有海运抵京的漕粮,必然可以稳定住局势。
二是河运由淮河、黄河至河南阳武,然后派发山西、河南丁夫,陆运170里至卫辉入卫河,最后到达通州;
河运畅通就进行大规模河运成功后,永乐十三年三月,“遂罢海运”、“海陆并罢”,仅保留遮洋总运送辽、蓟粮饷,每年于河南、山东、小滩等水次仓兑粮三十万石,部分输往天津,大部由直沽入海输往北京。
明初的海运主要服务于军事征伐的需要,为消灭残元势力提供物质保障,远距离的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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