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息化作了澹澹的白雾,微红的面颊浅笑着,关切的走向那个坐在火盆前一动不动的少女。
“小姐,用点热茶暖暖身子吧。”
“好。”少女自从进了大同府城之后,话就变得少了。
阿晏大概能猜出自己小姐这是犯病了,平常小姐犯病的时候就是一言不发忍着痛,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并不会说出口。
她只是一个婢女,能做的也不多。身体的病痛并不会因为她几句安慰就得以减轻,每当这个时候,阿晏也只能默默心疼自己小姐。
“外边什么时辰了?”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女低着头问道。
“回小姐,亥时。”婢女回答道。
“嗯。”
长夜漫漫,此时云中伯府,秦墨正捏着一封信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我成阉党了?”
京城里的文官不是傻子,在刘瑾的恐怖报复之下,很快察觉到了刘瑾对于秦墨的优待。几乎是愤怒之下,将秦墨划为了阉党。
连同着钦天监正张春明也受到了连累,被一群文官戳嵴梁骨。好在张春明没事不上朝,平日里活动的资金也由秦墨发放,倒是没有受到影响。
但如此一来,秦墨的在京中的文官圈里风评急转而下。
谢迁退休回了余姚,他那个弘治十八年刚刚中了探花的小儿子谢丕,二十四岁。在翰林院干编修干了没一年,黄了。
刘瑾气不过,不敢报复谢迁,就联合着入了内阁的焦芳一起打压谢迁为首的余姚子弟。谢丕直接就被自家老父亲连累,罢了官回了乡。
这还不算完,刘瑾的报复远远没完。朝中的余姚官员通通都受到了降级的处罚,余姚子弟的科举也受到了影响。
内宦刘瑾直言,余姚子弟不得入京城为官。
“这刘瑾真是疯了。”林出岫停下笔,在宫灯下看着京中送来的厚厚一大的信件,“如此大动干戈,是打算做皇帝吗?”
“差不多,现在都说刘瑾是立皇帝。”秦墨笑着说道,“而且他对文官的打击报复才哪到哪,这还只是个开胃菜呢。”
这些信件都来自京中十八家之手,二娘在宫中买通的消息,经过成五府上传递一式二两份分别送到了王氏族地与云中伯府。
自打王氏的风波平定之后,二娘也变得繁忙了起来。云中伯府的生意基本是在和王氏一起发展,王氏出人出资源。
一整个秋天,秦墨也只和二娘见过两面。
秦墨这边倒是也忙,不知不觉时间一天天就过去了。再一抬头,大同已经变成了平城,雪铺满了整个街道。
“今年是个寒冬。”秦墨感慨道,“不知道京城吊死了多少文官,现在倒是有他们哭的了。”
“刘瑾这行为有些反常。”林出岫盯着宫灯下的信件,一张张的翻阅,“他现在是在打击敌人,架空六部,干预司法。”
“若他不是个太监,这就已经是在谋反了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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