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天禄自然无二话,便问:“是,公主何时启程?”
“即刻启程。”
三族催得紧,最好一秒也不耽搁。
“是。”天禄领命退下。
余绯看着少年的衣角消失在玄关,却在下一瞬又重新出现。
天禄扒拉在门框上,探出脑袋,手里正拎着一串淡紫色的梧桐花,高高举着。
正事已论完,此时他也不过是个爱闹的少年。
他眼里带着好奇,试探着问余绯:“公主,这花看着活不久了,属下给您处理了?”被拎着的秋神大人:
“别动它。”
少女的眼神从温和到冷漠转换得连贯得看不出一丝停顿。
天禄反应过来开了不该开的玩笑,脸上的表情也收得很快,一副做错事地样子,恭敬地将梧桐花捧到余绯面前,一声也不敢吭。
“这花娇着呢,莫动。”余绯接过。
还不如死了。
一天之内被第二次说“娇”却无能为力的闻砚心想。
余绯将梧桐花接过放在臂弯,盯着看了会儿。
两个时辰过去,梧桐花应当是将她的血全部吸收了,萼片渐渐舒展,颜色也在缓慢恢复,但始终未到梧桐灵花该有的状态。
不知道余绯在想什么的闻砚被她炯炯的眸子看得不自在,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与她大眼瞪小眼。
余绯知道恢复需要时间,但余绯前去探查灵脉的凶吉尚未知晓,也不打算带着这朵娇花去。
归期未定,如果中途它出了点什么事,余绯知道自己可能不会为了一朵花而放弃灵脉赶回来。
思及此处便有些不舍。
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花,总不好真叫它枯萎在凰栖宫。
余绯斟酌良久,久到天禄以为她生了大气,险些都要跪下请罪,余绯才终于开口。
“明日一早再走吧。”
“......是。”以为会被训斥的天禄茫然应下。
到了晚间,许是绪寒腾出空来了,终于将与月亮并挂的太阳落下山头。
余绯执着书静坐在檀木桌前,面前是一只崭新的六方花盆与神壤,梧桐花依旧安静地躺在里面。
闻砚就这么正对着她,看着面前的姑娘专心致志地看了一个半时辰的书,脸头都不曾偏过一下。
少女额前的碎发随着呼气微微飘动,捧着书的手规规矩矩地举着,整个人萦绕着一股温和恬静的气息,可身上烈火似的衣衫又张扬地将这股气息包裹。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冲撞,却奇迹般地让他觉得并不违和,反而有种就本该是这样的感觉。
余绯书看了许久,估摸着梧桐花已将她的涅之力吸收得差不多了,便起身望了望渐晚的天色,抱起花盆走入密室。
她将颜色逐渐变深的梧桐花摆放在面前,抬手解开缠绕在手腕上的纱布。
带血的纱布落下,余绯食指与中指并拢,虚空在腕前新结的伤口处又轻轻一划,动作没有一丝犹豫。
殷红的血液再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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