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23章 异合_与宦谋皮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
  白敞平视:“厂督,本宫有时真不知道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
  她眉间那粒白玉坠微微摇晃,白敞伸手捉住它。他的手指顺着她的抹额抚摸到乌黑的发髻,发髻上的银海棠珍珠步摇,步摇流苏掩映下的莹洁脖颈,温言道:“咱家自然想要你。”他握住栾和君后颈的手忽然发力,将她整个身子揽下来。

  栾和君冷不防,跌在他身旁。她与白敞相交以来,从不曾见他动情。他只是像逗那只猫儿一样逗弄轻薄她,哪怕在天清观那夜,两人肌肤相接,酒酽花浓的时刻,他也更像个赏玩瓷器的客商,既亵玩,又远观。

  只有两次。放走小可汗那夜,她激出他的怒意;引阿萱来见那日,她窥见他的惊异。只是他的惊和怒,是否与情爱相关?

  白敞翻身,压住栾和君,卸下她头上的珠翠,让她的黑发在他的榻上花一样地绽放开:“殿下肯不肯给?”

  栾和君只是不语,白敞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:“殿下,你若肯在床上求求咱家,咱家便为你心甘情愿赶赴江南,到时生路死路,全由殿下处置。”

  栾和君仍然辨不出他的真情假意。她看着白敞近在咫尺的清逸俊俏的脸,忽然轻轻地笑了,攀上他的背:“不必。本宫信厂督,信你会保本宫姐弟无虞。本宫说过,厂督要什么,本宫给就是了。”

  “好,好啊。”白敞大约没想到栾和君会这么回答,一怔之后勾起她的下巴,咬住她的唇。

  这同先前玩笑一样轻柔的接触完全不同,栾和君只觉得唇上一阵疼痛,渗进嘴里锈甜的血腥气。

  白敞捏住她的脸,逼她咽下她的血,他们的血。

  “厂督啊——”她破碎的声音近乎叹息,弓起身子。

  白敞依旧衣冠整齐,而栾和君全身已经几近裸裎。所幸屋里爇热,烘得海棠初绽,又见乱花狂絮,花落新雨。她自浪尖落至波谷,在陌生的战栗中终于切身体会了徐萌萌所谓“五感通达”真正的含义。

  白敞此刻半坐着抱她在怀里,只有指尖带着一点鲜艳的红色。他织金锦的衣料拂过她的身体,引起轻微的颤抖。

  栾和君仿佛在梦的边界游荡,此刻才魂归本体,将脸埋在白敞胸前,无声无息地哭了。

  新帝登基后,这是他第二次见她的眼泪。好一会儿,白敞轻轻捧起她的脸: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

  晚间沐浴时,是阿芷在一旁伺候。

  她瞧见栾和君身上的痕迹,饶是再不知事也能猜出一二,话没出口自己就先汪了两汪眼泪:“殿下——”

  她的哭腔可怜兮兮的,栾和君知道这个丫头一片赤诚为了自己,只能无奈嗔道:“哭什么?不嫌丢人。”

  阿芷忙去擦眼泪,扶着栾和君进了浴桶:“奴婢不哭。奴婢心疼,虽则白大人待殿下也好,只是他毕竟是——”

  “他待我好....

  请收藏:https://m.lt6.cc
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
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