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赵月不咸不淡地说了句:“今年的雪梨竟然也不值价了,往年在宫中,除了娘娘那里,别处再没有的。”
俞锦觞爱吃雪梨,所以往年他在的时候,南地贡上的雪梨有一半儿送去了俞府,一半儿留在了皇后娘娘宫中。
今年他不在,皇后娘娘竟然把雪梨都赏下来了。
赵月想,便她是父皇的亲女儿,也再没有这样待遇的。
苏姑姑轻叹一声:“公主,人与人,是不同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赵月淡淡道。
父皇眼中只有娘娘,他们这些儿女…
“姑姑,你说我什么时候能离开皇宫呢?”赵月问,这偌大的皇宫,却让她觉得那样冰冷,她甚至连一个可以说句心里话的人都没有。
“等殿下出嫁之时,便有自己的公主府了。”
“那我一定要选一个对我百依百顺的驸马,我让他往东,他绝不往西!”赵月信誓旦旦地说。“到时候我便求了父皇,把我阿娘接去公主府照顾!你说他会答应么?”
面对着赵月含着希冀的眼神,苏姑姑心里一软:“公主一片孝心,陛下会理解的。”
赵月于是笑了起来:“那到时候,姑姑愿意陪我一起出嫁么?”
“好。”苏姑姑摸了摸赵月的头,“我会一直陪着公主的。”
傅清颜到家的时候,傅谨之竟然也在。
“我今日也沐休。”傅谨之如是说道。
说罢,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傅清颜。
傅清颜接过信:“谁的?”
“不知,信封上未曾写明,只有你收的字样。”傅谨之可没有私拆他人信件的爱好。
傅清颜心中已经有了猜测,她捏着信往屋内去了。
“不用朝食?”
“在宫中用过了。”傅清颜回了房中,将窗户打开透气。
而后坐到书案前,慢慢打开信封。
“傅小娘子钧鉴,
分别数月,不知你近来可好。离开长安,方知天下广阔,无奇不有…如今行至南地一水乡,打算停留一段时日,乡人质朴,于我帮助甚多。此地有一味藕荷糕做得甚是不错,可惜不能与你共享。
此地与长安相距甚远,若是寄回,恐怕已经失了风味,便在信末画上此糕,聊表心意…”
傅清颜的嘴角微微勾起。
“分别至今,长安风物已远,你的一颦一笑却是时时想起。思之念之,望卿珍重。
俞锦觞,敬上。”
信纸末尾,果然画着一盘形如莲花的藕荷糕,傅清颜笑得眉眼弯弯。
她抬头看向窗外,树上的叶子几乎已经掉了个精光,风拂过枝桠,显得有几分凄清。
也不知道,他什么时候,才会回来。
傅清颜虽然不知道他要离开的原因,却知道其中必然有自己的缘故,但最主要的缘故,又一定不是她。
一个无忧无虑的纨绔,一个肩负起自己姓氏责任的小公爷,两者,究竟哪一种对俞锦觞来说是更好的未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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