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她的手指微微发抖,整个人如坠冰窟。
怎么可能...怎么可能...顾谨之怎么会是她哥哥
顾谨之怎么能是她哥哥?!
不可能...不可能
她摇着头后退,不肯相信地往外跑去。
江氏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,一时竟没有发现傅清颜的异常举动。
只有俞锦觞觉得不对,赶紧一把扔下手里的熊孩子杨三郎,追了上去。
小胖墩儿杨三郎被他狠揍了一顿,此时双眼通红地嚎啕着,看他走了,尖叫道:“我要回去向祖父告状!”
“好好好,我们先回去。”杨家下人哄道,见眼前一切如此混乱,赶紧抱起他,远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“娇娇儿?娇娇!”
傅清颜的体力当然比不上精于骑射的俞锦觞,不过片刻,俞锦觞便追上了她。
俞锦觞按住她的肩膀:“娇娇,你怎么了?”
傅清颜拼命摇着头,你不会懂的,谁都不会懂,她嘶哑着声音开口:“他怎么能是我哥哥...”
俞锦觞不明所以:“为什么这么说?我看那人也是长得丰神俊朗,不像什么坏人...”
傅清颜红着双眼,谁都可以,就是不能是他!不能是他啊!
顾谨之——顾谨之——是死在爹爹手里的啊——
他是死在爹爹手里的啊!
爹爹决定对付秦观,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个秦国公最看重的义子,顾谨之是爹爹苦心孤诣谋划害死的啊!
其中更有她的手笔——
倘若顾谨之是她哥哥,那前世,前世
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!
怎么会这样...怎么会这样
这一切真是巧合么?那把金锁
傅清颜又想起了前世那把一模一样,由小乞儿送来的小金锁。
“娇娇儿,你手里拿的什么?”江氏一身素白,神色温柔,眼神中却有着淡淡的忧伤。
“不知是谁送来一个信封,里面装着一只金锁,只说是顾谨之的遗物?奇了怪了,他是秦观的义子,怎么把遗物送来咱们家?阿娘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么?”傅清颜将金锁递给她,略有些疑惑地说。
江氏握住那只金锁,神情丝毫未变,轻声道:“想来是弄错了。”
巧合么
倘若一切,根本不是巧合呢?
倘若秦观从始至终都知道顾谨之是傅家人呢?
那把金锁——如果根本是他故意送来的——
“傅小娘子,请恕老朽无能为力,令堂的病是郁结于心,到了如今已是药石无救了。”
“阿娘...你别离开我...阿娘,我只有你了...你怎么舍得丢下我?”
“娇娇儿,别恨,离开这儿,离开长安...你记住...不要恨,阿娘要你平平安安地活着...你答应阿娘,无论如何,也要...也要活下去——”
傅清颜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冷,她一直以为阿娘是因为阿爹死于洪水,才会郁结于心。可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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