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知错?!”
“是...”柴黎躲开傅清颜的目光,白发面似的脸上渗出细汗。
“回去抄十遍清心普善咒。”傅清颜给出惩罚。
柴黎抬手用袖子抹去额上的汗珠:“是...”
最后,傅清颜看向宴禹:“你呢?”
阴沉冷漠的少年面无表情:“我何错之有。”“他们与你是何关系?”
少年犹豫一下:“同窗。”
“既是同窗,眼见他们争斗,为何袖手旁观?”傅清颜盯着他。这少年能在齐于柯遭受不公之时站出来,说明心中还是有着公义的。
可面对今日之事,表现如此冷漠
“他二人的争端,又非我之过,与我何干?”宴禹理直气壮地看着傅清颜,他心中真是这样想的。
傅清颜心中暗暗叹了口气。
“诸位与我,虽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师徒,但我为诸位讲书一月,你们称我一句先生,我便要当好这个先生。”
她站到宴禹身前,仰头看着他:“我不知你方才那番话是谁所教,还是自己琢磨的,但今日,我要告诉你,人活一世,绝没有独善其身的道理。失道者寡助,没有人可以一辈子不求助于他人,而想要办成什么事,也从来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。”
“倘若觉得我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,还肯认我这个先生,回去抄三遍史记。”傅清颜缓缓道。
“孙梁,齐于柯,你二人今日行事并无甚错。”傅清颜又说。“只是,于我而言,你们五人是一个整体,有人犯了错,其他人也脱不开干系。恰好吴岩先生也为你们上了不少日子的课了,三日后,你们五人都交一篇以今日之事为题的千字策论与我。”
孙梁和齐于柯两人先是一怔,而后五个人齐齐向傅清颜行礼:“谨遵先生吩咐。”
“将这屋中收拾干净再走。”
傅清颜说完这句话,脚步轻轻地出了门,留下房中五人一头冷汗,深感逃过一劫。
“别生气了。”
傅清颜执笔的手一顿。
俞锦觞从她身后探出头:“看你的字都能感觉出一股杀气。”
傅清颜放下笔,抿着唇不说话。
“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少年人,打打闹闹不是常事吗?”俞锦觞劝解道。“何况,你虽是他们的先生,这种事也不好管。”
“他们既然做了我的学生,便不止学业,为人处世也该合乎道德,不能堕了傅家的名声。”
俞锦觞听她这么说,无奈地摇摇头:“若是如此,这也不是一日之功,需得潜移默化。娇娇,你不必着急啊。”
傅清颜也知道这种事着急也无用,但是她一向是个吹毛求疵的性子,见了今日宴禹等人的态度,忍不住心堵。
“你就是个死强迫症啊!”俞锦觞看她表情,忍不住感叹道。
傅清颜眼神犀利地看着他: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
俞锦觞摸摸鼻子:“没说什么,夸你呢!”
傅清颜呵呵一声:“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忍不住摸鼻子。”
俞锦觞立刻放下手:“有吗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少来!你方才是不是在骂我?”傅清颜鼓起了腮帮子。
“没有。”俞锦觞嘴上这么说,身体却是站起来就跑。
“你站住!”傅清颜提着裙子追上去。“俞锦觞,你给我说清楚!什么叫死强迫症!”
书案上那张写满了‘静’字的宣纸被风一吹,飘落在地上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下章一定要写到打脸≧﹏≦
请收藏:https://m.lt6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