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违的光。“我想活下去。”
无情无义的尚且能活,她为何要去死?
傅清颜知道自己的存在对宁国公来说是如鲠在喉,便是为了这,她也不该轻易去死。
天水里,有人敲响吴家的木门。
吴岩抱着酒坛,摇摇晃晃地开了门。
“吴酒鬼,你的信。”
吴岩接过信,关上门,不知是何方神圣,他都多少年没收到过信了。
灌了一口酒,醉眼朦胧地把信拿到眼前,‘吴岩收’,字迹娟秀,是漂亮的簪花小楷,分明是出自哪位小娘子之手。吴岩沉寂许久的心忽然剧烈跳动起来,他扔下酒坛,手忙脚乱地将信封拆开,迫不及待地将信看了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他大笑起来,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,左手恰好落在摔碎的酒坛碎片上,鲜血滴落在地面汇成一小滩,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。
女儿啊,爹爹无能,不能替你手刃仇人,可如今,这害了你的恶贼终于要被绳之以法了!
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,梳洗一新的吴岩站在门前,终于没了平时的醉态。
清风寨的山贼在傅彦一一审问之后,手中没有沾染人命的拘在县衙做苦役,观察一月后若无劣迹可为平民,源叔和少年阿朗便是其一。而其他有人命在身的,便依律法判决,俱逃不了一死。
行刑那天,傅清颜没有去。
“这些山贼伏法也算小师姐的功劳,小师姐不去看看?”姜浩逗她。
“你若是想去,自己去便是。”傅清颜才不上他的当。
姜浩犹豫了一会儿:“还是算了。”万一看了晚上睡不着怎么办。
傅清颜摇了摇头,懒得搭理他。
突然,她练字的笔停了停:“什么声音?”
闻言,姜浩竖起耳朵认真听了听,许久才有些不确定地说:“好像...是丧乐?”
“丧乐?”傅清颜放下笔,心中不妙的预感让她抬脚出了门。
一身缟素的中年男人走在棺柩旁,双眼通红,神情悲痛。
这是...傅清颜随手拉住队伍末尾哭灵的妇人:“谁家老人去了?”
“唉,什么老人啊。是我家娘子啊,她被山贼掳了去,回来后便悬梁自尽了。”妇人显然是杜家的下人,她拿袖子抹抹眼泪。“娘子多好的人啊!真是作孽!我家郎君说了,要把棺柩抬去刑场,叫娘子在天之灵亲眼瞧着这些恶贼伏法!”
怎么可能!
傅清颜想,下山的时候,杜家娘子还来向爹爹道谢,她说,便是没了所谓名节,她难道就不能活了么?或许是没法嫁人,可对于女子来说,一定要嫁人才能活?
这样的人,怎么会为了一个贞烈的名声自尽?
傅清颜不信?
“你要干什么?”姜浩拉住傅清颜。
“我要开棺验尸!杜家娘子一定不是自尽的!”她是被人逼死的!
姜浩先是一怔,而后死死拉住她,傅清颜的力气哪里比
请收藏:https://m.lt6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