扣,却不至于践踏法文律令。
如今换了皇帝,当上任夷山县令得了调令去了一富庶之地当县令的时候,韦德福满心以为自己会是下一任夷山县令,却没想到天降下来一位新县令。
韦德福几乎憋出内伤,偏偏这是朝廷的任命,他心里再不高兴,面上也不敢露出分毫。
当然,和他做了数年同僚的主簿文远对他的小心思心知肚明。不过,他却觉得韦德福这些小心思实在不智。
就他得到的消息,这位新上任的傅县令乃是前朝名臣之后,家学渊源,韦德福想要架空他,怕是要白忙活一场。
傅彦四人坐在驴车上穿过黄土的街道,街边砖瓦房低矮破旧,蓬门紧闭,街上几乎没有多少人。
这情景让傅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,县城都如此,更别说乡里。
韦德福远远看见一架驴车慢悠悠地行来,连忙站直了身体,催促道:“县尊大人来了,都起来站好喽!”
歪歪扭扭站着的典使和衙役有气无力地列好队,准备迎接这位姗姗来迟的新县令。
驴车停在县衙门口,傅彦率先下了车,向众人作了一揖。
其他人赶紧回礼。
傅彦心中其实颇为奇怪,他可没想让众人在此处摆出这样大的阵势就为了迎接自己,他们难道没有正事干?
何况,见他们如此,像是等了许久,可他明明差人捎了信,因着前日大雨,道路泥泞,恐怕只有今晚才能到的。心里再狐疑也没有说出来,毕竟他初来乍到,还是等熟悉了一切再说。
“大人一路来真是辛苦了!”韦德福殷勤地笑着,领着傅彦进了县衙,一边将其他人介绍给傅彦。一般而言,县令一家都是住在县衙中的。
“这是令郎令媛吧?”韦德福夸赞道,“果然是龙章凤姿!”
傅彦咳了一声:“这是小女,这是我的弟子。”
韦德福忙作势打了自己一个嘴巴:“真是眼拙!”
他又安排着人帮着傅彦拎行李,使唤着人忙里忙外为傅彦扫着屋内屋外。
“多谢诸位了。”等将行李安置好,傅彦向韦德福等人道谢。
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韦德福笑得一脸谄媚,“大人,今晚我们为您置办了一桌接风宴,可否请您赏光?”
“倒是让你们破费了。”傅彦笑得温和,“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。”
等韦德福带着人走了,傅彦才沉下脸色。
姜浩看着韦德福的背影,只觉得牙疼:“我怎么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啊?”
明明他做得处处周到,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。难不成是因为他长得不像好人?姜浩自认为自己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等人。
傅清颜轻嗤一声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“爹爹,你今晚真要去接风宴?”她看着傅彦,心里清楚自己父亲最厌恶这种官场逢迎的事情。
“自然要去。”傅彦屈指敲了敲桌面,“若是不去,哪里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”
“那师弟?”傅清颜拿不准傅彦带不带姜浩一起去。
“一道去吧。”傅彦沉吟片刻后道。“他也该接触接触这些了,纸上谈兵永远比不上亲自经历一遭。”
傅清颜同情地看了姜浩一眼。
姜浩莫名其妙地回看她:“小师姐,你什么意思?”
傅清颜踮起脚拍了拍姜浩的肩膀,只说了一句:“少喝些酒吧。”
深夜,一身酒气的傅彦师徒俩终于回了县衙。
一直点着灯等他们的江氏领着衙役将两人放到床边,谢过后将他们送出去才从厨房端了解酒汤出来。
傅彦还有些神智,接过解酒汤喝了。一旁的姜浩却打了两个酒嗝儿,弯着腰吐起来。
江氏忙替他拍着背,责备道:“怎么喝成这样?”
“阿浩也是因为替我挡酒。”傅彦放下碗,总算好受了些。
江氏便没有说话了,她知道这些酒桌上的应酬必不可少,弟子帮着师傅挡酒也是应该的。只能哄着姜浩喝了解酒汤,好歹会好受一些。
“今日可有什么收获?”她轻声问道。
“那也是有的。”傅彦说着摇了摇头,“便是这小小的一县之地,争权夺利的事竟也这样多。”
这夷山县令看来没有那么好做啊。
作者有话要说:蟹蟹莴苣苦菊,fanr和鱼儿在飞小天使的营养液,么么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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