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突然就可以走了?
这念头还没完,黑披风就被央漓脱下来了,然后眼前一阵光影乱晃。
再定下来的时候,安稚发现,她已经被送回了飞魂岛。
飞魂岛上夕阳斜照,整座岛镀成金色,正是最美的时候,刚刚在苦海底不见天日,原来一下午过去,外面已经是黄昏了。
安稚拎起裙摆,飞快地跑回洗魂阁。
如果现在符渊在洗魂阁里,那么他和央漓是两个人的可能性就会非常大,央漓有善啸缠着,没道理比她回来得还快。
安稚冲回洗魂阁,迎头撞到几个猫侍从,连忙问:“你们王上呢?”
猫侍从看她跑得气喘吁吁,都笑了,“姑娘有急事?王上不在,早晨就走了。”
他还真的不在。
安稚又问:“那他今天回来过吗?”
猫侍从肯定地说:“没有,王上走了一整天了。”
一个猫侍从安慰她,“王上常常去闭关,一走几天甚至一两个月都是常事,姑娘不用太担心。”
安稚点点头,不过还是把洗魂阁上下都找了一圈,确实没有人。
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央漓?
安稚想不清楚,别无他法,只得先等他回来。
安稚一个人随便吃了几口晚饭,就坐到青翳镜前,上网搜了一遍天坑的新闻。
果然,各地又有不少天坑的报道,好在并没有人员失踪和伤亡。
今天央漓说的话好像是真的,他挪地的实验还在继续。
如果央漓没有说谎,他暂时还做不到换了所有的土地和海水,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才能阻止他。
安稚忧心忡忡地坐了一会儿,又去搜了搜西城大学失踪男生的消息,找到了报道。
那男生的妈妈在视频里泣不成声,说她觉得她儿子还没死,应该还在什么地方活着,说不定是被人绑架了,他们会继续到处找他,等他回来。
安稚深深地叹了口气,关上网页,开始做老师今天留的练习。
题目又多又难,安稚又神思不属,正做到焦头烂额时,忽然觉得有人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能这么无声无息摸到身后的,除了符渊,再没别人。
安稚转过身,看到果然是符渊。
他穿着一身织银丝的素袍,眼眸灿如寒星,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。
“这么晚了,还不睡觉,要我帮你做吗?”
他俯下身,把手撑在她的书案上,看了看她正在做的东西。
等了一晚上,他总算是回来了。
安稚有很多事要跟他说,刚想开口,就忽然意识到,有一件事不太对。
非常非常不对。
“符渊,”安稚改口问他,“你觉得我有哪里不一样吗?”
符渊仍然在她身后,亲密地保持着这个象征性的环抱着她的姿势,顺了顺她的头发,又揪了揪她的发髻。
“和平时不一样?玩得比平时还疯,头发都跑乱了?”
安稚连忙理理头发,今天去了一次苦海底,在窝里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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