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。

　　到底被绑到了床上输液。

　　家庭医生走后，褚游坐在床沿，把她挡住脸的碎发撩到耳后，南歌偏了一下脸，不让他碰。褚游眸色阴沉下来，转过脸，看到了桌上的维生素塑料瓶。

　　她什么都不吃，但是吃了维生素。

　　褚游想到什么，冰凉的指尖在手机储存夹内翻几天前的记录，一直往前翻，每一次他们做了之后，南歌都会吃“维生素”。

　　南歌看到了他的手机屏，居然是几周前的她，一股胆寒深入骨髓，他简直变态，“就连在家里，你都监视我。”

　　褚游没回答，走到梳妆台边，拿起塑料瓶，问她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
　　南歌侧过脸看他，凄惨地笑，“是避孕药。”

　　塑料瓶被捏破，猛地砸到地面。

　　“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，哪怕只有一刻？”褚游的声音，出奇地冷静。

　　有的，但是南歌说，“没有。”

　　“你很好，真的很好，”他出去了，门哐当一声被带上，空气余怒未散地波及至她脸颊。

　　半夜里，他回来了，“不想怀我的孩子，嗯？”

　　她还被绑着，动弹不得，只能任由他动作。

　　南歌第二天继续吊水，在一瓶盐水块吊完一半的时候，门开了，南歌睡得迷迷糊糊，仿佛看到了李女士。

　　李女士见自己女儿被糟蹋成这幅鬼样子，跪下来摸她的脸，泪眼模糊，“宝贝，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？”

　　南歌跟着哭，泪珠子浸入枕套，“妈，我想离婚。”x33小说

　　李女士撑着床沿站起来，转过身，对着褚游就是一巴掌。

　　褚游长这么大，还只有褚父打过他，但也不是巴掌。这猝不及防的一手太沉重，褚游瘦削的脸颊迅速浮起红痕。

　　李女士爱女心切，咬牙切齿地质问褚游，“我放在心尖上疼的女儿，你就这么对她，你还是不是个人？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，把我女儿绑在床上。”

　　李女士揭开绑着南歌手脚的绳子，哄她吃点东西，南歌窝进被窝里，不肯吃。

　　“算我求你了，和我女儿离婚。”

　　李女士和褚游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两个小时。

　　褚游拿出一份律师刚起草好的离婚协议，“离婚可以，但南歌拿不到我一分家产，而且，她婚后所有制作的熊，都归我所有。和玩具厂签订的协议，后续所产生的收益，也全部归我所有。如果她同意，就签字离婚。”

　　“你要让我女儿净身出户？”

　　褚游笑，“不止是这样，在老丈人那边，他也不会支持南歌一分钱的生活费。”他笃定，南歌过惯了优越的生活，就算现在逞气离了婚，将来也会来找他要回那些熊，求他复婚。x33小说首发

　　“南风把我女儿卖给你，我不像他。”李女士拿起离婚协议，去卧室找南歌。

　　南歌不在乎钱，只在乎那些熊，挣扎着站起来去找褚游，“我的小熊不能给你。”

　　两人之间隔着一座沙发相望，若不是李女士搀扶着，南歌当场要跪倒。

　　“这是我的条件。”褚游启唇说，端起水杯，喝了一口水。

　　失去那些小熊，南歌像又被挽去一块肉，握着笔的指尖颤抖，终是签了。

　　南歌当夜被李女士带走，在这个生活了五个月的房子里，只带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
　　从始至终，褚游一直坐在沙发上，目光盯着面前的一副雪林地油画。直到门合上，才看了一眼她裙摆的衣角，是蓝色的，一如他初见她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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