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是准备吃药,又被不速之客打扰。
白若缇谢过之后坐下,只是没动那碗水。
“为什么三楼好久都没人来的样子?”这一次她问的是军大衣,对方嗫嚅了一下嘴唇,不知该不该说。
“不大太平……出现过怪事。”
白若缇适可而止,静静地看着那一碗映照出她面容的水,恰到好处的发问。
“那你们怎么还住在这一栋筒子楼?”
军大衣显得更局促了,他尴尬的双手搓了搓,半响才回话。
“……便宜。”
于是白若缇识趣的不再问了,老太太反而嘴碎起来。
“小姑娘结婚了吗?……谈过几个男朋友?……”
“我跟你说……女娃就应该像你这样文静心地善良才好……”
“而不是像某些……”
“妈——”
军大衣紧张的打断了老太太,自以为隐蔽的看了白若缇一眼,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。
“客人还在,你说什么呢?”
老太太讪讪的笑了笑,也意识到了自己险些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。她重新恢复了慈祥温和,没牙的嘴咧了咧。
“好孩子。”
最终,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。
白若缇从头到尾脸色丝毫未变,就像是没有探究的心思。
就像谁?
又或者说……楼里的谁?
沙发的垫子有些薄,坐着很硌。白若缇没怎么动,垫子也渐渐歪了。她伸出手调整,指尖碰到沙发垫下的一张硬纸片。
她改变了一下坐姿,借着伸懒腰把硬纸片悄悄的放入运动衣口袋里。
“时候不早了,我回去了。”
其实也没坐多大一会儿,只是一直不说话怪尴尬的。军大衣出于经济困难无法做丰盛的佳肴招待,只能有些窘迫的站起来送送她。
白若缇很善解人意,站起身来轻轻的抱了抱老太太。
“您身体好了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”
见状,军大衣一个铁血男儿忍不住热泪盈眶,哽咽着只会说谢谢。
“就送到这儿。”她制止了还想继续往上送的军大衣,“老人家一个人在屋子里不好。”
军大衣呐呐的应着,反而是白若缇微笑着关上了门。军大衣老实的面容被铁门遮住看不见,随着轻微的咣当一声,整个楼道又恢复了宁静。
白若缇用脚尖摩擦着地面上一块没清理干净的小广告,背对着门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浊气。
事情麻烦了。
刚才抱住老太太的时候,她是凉的。
为了以防万一,她离开门的猫眼范围掏出了兜里的硬纸片。
——是张全家福。
只有老太太和军大衣的全家福。
并且还是黑白的。
照片上的两人对着镜头并没有笑,而是直勾勾的盯着,那目光极具穿透力,仿佛透过相机镜头正在与白若缇对视。
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。
想起桌子上的药,白若缇心中划过几许深思。
“回来了。”
白铭用牙根磨了磨一根香烟,室内空间狭小,他到底没有抽。
并非是不想下去接她,而是他得保证目光紧紧跟着所有人,这样才能找着混入他们之中的东西。
“各位,听我一言。”老道端起来仙风道骨的架子,“直播范围是这个小区,我们不如扩大范围找一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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